狠狠抹了一把眼眶里的泪,吸吸鼻子,小模样十分不屈又可怜。
京市待不了就回淮市。
天大地大她总能摆脱温执这个大变态!
她怕行李箱拖在地上会发出声音,所以一直是费力提着的。
走到门口,闻以笙才放下箱子去开门。
门从外面开需要指纹,但从里推是完全不需要的,很轻易就能打开门。
可——
怎么回事,闻以笙急得额头冒汗,怎么拧不开啊!
她焦躁的双腿发抖,表情很难堪,平时明明按一下开门按钮或者拧开旋转钮就可以打开门的。
突然。
空旷寂静的客厅里响起『咔嚓』一声。
客厅沙发方向,一簇青蓝色小火苗在夜色半空中燃起、又泯灭。
这细微的声响令闻以笙神经瞬间绷起,吓得倚在门上,腿软,战栗。
客厅里,有人。
有人一直坐在沙发上。
至于那个人是谁……
温执靠在沙发上,随手扔了打火机,他的身影像隐在黑暗的可怖猛兽。
“宝贝,去哪啊。”
他拉长腔调。
那怪异的腔调、和闻以笙记忆里那粗粝难听的金属感嗓音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他声音温柔得腻人,在黑夜里,像勾人魂的鬼魅一样让人心悸。
闻以笙不理他,她疯狂地去拧门,用力拍,最后直接抬脚踹。
就像一只食物链低端的草食小动物,被饥饿的野兽逼赶到牢笼最角落里,即便注定逃脱不掉,在绝望之际也奋力挣扎呼救着。
温执一步步走近。
伸手按开玄关墙上的小夜灯,灯光落在他眉眼,是笑着的。
“大半夜的,拉着行李箱这是去哪啊?”
闻以笙退无可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训练营里,那个强吻我的变态是你!”
温执表情变化不大,依旧温柔。
没承认也没反驳。
“前几天绑架我的变态也是你,是你……”闻以笙几乎是声嘶力竭哭出来的,“那些恶心事全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有病,脑子有病,你这个疯子!”
“一边对我丧心病狂的猥亵,转过来又装成温柔哥哥安慰我、照顾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依赖你离不开你、你觉得很有趣很得意觉得很好玩是吧!?简直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