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显然被桃梓姐弟戳到了痛处。,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重新变得锐利,扫向李莲花:“李神医,休要转移话题。笛飞声究竟在不在园中,搜过便知,若是搜不到,百川院自会赔罪。”
石水也上前一步,沉声道:“李神医,桃姑娘,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配合。”她身后的百川院护卫齐齐上前半步,手按刀柄,气势迫人。
方多病看看云彼丘,又看看李莲花,急得抓了抓头发:“李莲花,就让他们搜一下嘛,搜不到他们自然就走了,何必僵持着?”
李莲花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方少侠倒是大方,可惜,这园子又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桃清抱臂而立,冷冷道:“我的地方,我说了不算,难道要听他们的?我以为石院主是百川院唯一清明之人,可惜百闻不如一见,我瞧着,你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都一样。”
心里知道有些事是错的,石水却没有勇气去清算,也没有勇气去反对,她选择的是随波逐流。
桃清目光扫过云彼丘,“百川院要查案,我管不着,但想在我清水园里撒野,得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话音未落,桃梓已掣出长剑,剑尖斜指地面,小小少年眼神里的桀骜化作了实打实的锋芒:“谁敢动一下试试?”望舒虽未拔剑,但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石水眉头紧锁,云彼丘正要下令强行搜查,李莲花忽然上前一步。那一步轻飘飘的,石水和云彼丘却忍不住后退一步。
“云院主,石院主,”李莲花语气平淡,“笛飞声若真在园里,以他的性子,岂会藏着掖着?你们半夜闯进来,动静这么大,他若想走,早就没影了;他若不想走,凭你们带来的这些人,拦得住吗?”
云彼丘一怔,这话倒是不假。笛飞声何等人物,当年在江湖上横行无忌,从无人能真正困住他,若他真在园中,绝不会任人摆布。可白日里眼线看得真切,那戴面具的男子分明与李莲花一同进了这清水园,难道真是看错了?
“那……那面具人呢?”云彼丘不甘心地追问,“白日里与你同行的那个戴面具的人,他在哪里?”
李莲花眨了眨眼,似是有些茫然:“面具人?哦……你说的是中午在茶楼碰到的那位?他可不是我的同伴,不过是萍水相逢,喝完茶便各走各的了,我怎知他去了哪里?”
方多病忍不住道:“可他明明是跟着你一起到小远城的!”
“那是正好同路,”李莲花说得坦然,“他去东边,我来西边,走到巷口就分道扬镳了,有什么问题吗?”
云彼丘脸色变幻不定,目光在院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李莲花一脸坦然,桃清三人神色戒备,瞧着竟不似作伪。他又看了看四周的厢房,门窗紧闭,瞧不出任何异样,可心底那份“笛飞声在此”的直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李神医,”云彼丘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此事多有叨扰,是百川院行事鲁莽了。若日后有笛飞声的消息,还请李神医及时告知百川院。”
李莲花点头:“好说,好说。”
云彼丘又看了桃清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对石水和护卫们道:“我们走。”
只是,他们想走,却没有走掉。百川院众人还没有走出院门,变故突生。百川院中有一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紧接着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咚”地一声栽倒在地,疼得连滚带爬,喉间溢出嗬嗬的怪响。
这变故来得太快,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怎么回事?”云彼丘厉声喝道,话音未落,身旁又有两人倒了下去,症状如出一辙,皆是面色青紫,浑身痉挛,仿佛有无数毒虫在血脉里钻噬。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不过眨眼功夫,惨叫声此起彼伏,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百川院护卫已倒了一地,连方多病都没能幸免。
他刚要拔剑护着自己,便觉一股蚀骨的寒意从丹田直冲头顶,四肢百骸像是被烧红的针狠狠扎着,疼得他“哎哟”一声,抱着尔雅剑滚倒在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最后倒下的是云彼丘和石水。石水功力稍深,强撑着踉跄几步,终究没能站稳,单膝跪地,手死死按着地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云彼丘则直接摔坐在地,剧痛让他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下属,最后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