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宁绯低语,“都这样踩到我头顶上来了,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考虑清楚了。”纪徊眉压眼,压迫感十足,“去了就没这么简单。”
“考虑清楚了。”宁绯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视死如归,“有人想趁着我失忆要了我的命,我还顾忌些什么呢?”
纪徊微微眯起眼睛。
二十分钟后,三人回到了纪家,而姜兰和纪运早已等在那里,看见纪徊领着宁绯回来了,姜兰当场脸色煞白从椅子上站起来,又重重跌坐回去。
因为宁绯身后还跟着纪慨。
她摇了摇头,还想维持着自己一家主母的颜面,“宁绯和纪慨凭什么能进纪家的门?”
纪慨被姜兰这样当头一喝,脚步都停了一下,但没想到的是反而是宁绯主动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对他说,“别怕。”
纪慨活了这么久,一般都是他安慰旁人说别怕,毕竟作为律师,他满口冠冕堂皇的话。
但是被女人说别怕还是头一次。
深呼吸一口气,纪慨抬头往里走,就看见了自己那个表情复杂的父亲纪运。
纪运招了招手让纪慨过来,随后对着纪徊冷笑,“你这个不孝子,还有脸带着宁绯回纪家?”
“你都这么说那我都自然贯彻到底了。”
纪徊依然桀骜,他歪了歪头对纪运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提前知道吗?”
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势力在互相争夺,企图撕开这个纪家。
在看见姜兰的那一刻,宁绯心里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她忽然发现姜兰真正要对付的人是纪运,她想把自己的儿子纪徊扶上位,而这么多年来纪运似乎更喜欢当初被送出国的那个大儿子纪慨。
只是碍于名分的问题,纪徊被留在纪家,所以他从小遭到父亲的打骂,是因为纪运对他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们二人回家,作为父亲纪运和母亲姜兰,都会对其中另一个产生厌恶。
所以姜兰要从纪运的手里抢过纪家,除掉纪慨。
姜兰和自己老公坐得近了点,懂装不懂地反问,“什么事?”
“宁绯被下药的事情。”
纪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是你找人做的吗?”
姜兰的手抖了下。
她却直接否认,“不是我。”
“不是你?”
纪徊冷笑一声,“派出所那边口供都录完了,你怎么不再给多点,让人家直接替你坐牢啊?”
纪运听出来不对劲了,他看向自己的妻子,“你找人做的?”
纪慨朝着自己父亲的方向走去,他有着纪运在这里兜底,可以不用害怕姜兰的存在,此时宁绯才发现,没有任何依靠的是纪徊。
他不受父亲疼爱,自己的母亲也并非真心对他好,出了事情能和他站一块的,好像只有过去那个自己。
宁绯的声音沉着冷静,“昨天晚上我和纪慨碰头,聊了一些事情,随后被人下了药,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里了。+x-k,a¢n+s¢h-u+j_u?n+.~c\o¢m^”
说到这里,宁绯停顿了一下,眸光投向了姜兰,“根据警察抓到的人提供的线索,所有的幕后黑手指向您,姜兰女士。”
姜兰的表情开始惊慌,“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和纪慨办理入住的酒店恰好还是纪家的酒店,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眼皮子底下,甚至不用担心节外生枝。”
宁绯的手指倏地攥紧,“你早就想好了,这一招来让我和纪慨身败名裂,当然还有个好处,如果我和纪慨真的发生点什么,那么就会彻底断绝了我和纪徊的可能性,如此一来我就不会再跟纪徊有任何的纠缠。”
姜兰咽了咽口水,她再度站起来,“不要在这里泼脏水——”
“警察很快会上门,不需要我泼脏水。”
宁绯低声说,“在警察来之前,我只是替某个人来处理一下家务事。”
家务事?
姜兰喉咙口发抖,原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毕竟闹出这种黑料,能够将宁绯和纪慨一起从纪家打包轰出去,那么纪家就只能是自己儿子的。
“宁绯,你绝对不能……”姜兰的声音发颤,“绝对不能记起来那些东西,你是我心头大患……”
听见宁绯的话,姜兰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下去,“你当年拿了钱就应该彻底滚!”
“所有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原本纪徊就该坐上纪家家主的位置……
在她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一群警察就已经冲了进来!
纪运都来不及喊保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