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是在控诉,还是不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怪我。”镇北侯平静地说。阆正泛却是一言不发,向他缓缓走来,那张显得有些凉薄的唇诡异地一勾。镇北侯毛骨悚然,不过眨眼之间,那人就已经来到跟前,伸手将他一拉。轰。漫天的刀山火海,炙热如岩浆,将他的肉身无情地焚烧,连灵魂也将之焚毁。痛,好痛。没有人能经受烈焰焚身之痛。镇北侯连声惨叫,不停地让自己迅速醒来,这是梦,不可能是真的。可是,他睁眼醒来了,依然是赤红的火焰。怎么可能?镇北侯凄厉嘶吼,明明那样的火一下子就能将他烧得灰飞烟灭,他怎么可能还会这么清晰地感受到那神魂俱灭的痛苦?“金甲蛊。`h/u~l¨i*a!n^b!o′o-k?.^c+o_m-”镇北侯可算是想起了体内的蛊虫。就在他忍痛召出金甲蛊时,蓦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从这漫无边际的火海拽了出来。垂死梦中惊坐起。镇北侯一个激灵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清身上滑落的被面,他才惊觉是真的在做梦,可梦中那种惨烈的剧痛历历在目,胸口处痛得像有钝刀在绞。噗。镇北侯喷出了一口乌血,又软软地仰倒在床上,像是浑身被抽走了精气似的。“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贴身小厮匆匆走进,看清床上的镇北侯,面露惊骇:“侯爷?”阆正泛脑子灵活,在战场上所出的点子极是诡诈,但往往会得到出其不意的奇效,士兵牺牲也少,这军功捞到手,他也不独占,该赏的赏,该分的分,尤其手底下的人立功,他也绝不会冒领和抢功,如此将领,谁人不服?那时的谢振鸣也服,是以跟着他一起,大大小小参与了数不清的战役,两人从小兵一路高升,情谊也越来越深。后来又是怎么变了呢?大概是嫉妒,嫉妒他出身好,脑子活,手段也有,连娶的妻房都是真正的名门望族贵女,他的人生如此顺遂,说不定就能凭自己挣回一个侯爵。那自己有什么呢?没有,他没有侯府公子出身,也没有名门贵女出身的嫡妻,可他也不差,他的武功数一数二,他也勤勉,兵书翻遍参透了,他的军功也是日积月累,越来越高,但人人提起他,出口就是阆正泛的谢副将,彷佛连他的大名都不屑叫。他身上所有得来的功勋,人人夸赞时,都提一句阆正泛领导有功,他明明也是靠自己。如果没有阆正泛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出,他就无法抑止,甚至将这个卑劣的念头变成了现实。噬心蛊,令他死得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死亡真相,只以为是伤重不治。没了阆正泛在前面压着,他谢振鸣果然被人正视了,他不再是谢副将,而是谢将军,最后又成了镇北侯。他功成名就,有权有势,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心虚呢,所以他每年都给阆正泛做道场,为祭故人,更为安心。那么,阆正泛为什么来他梦里,他那眼神,是在控诉,还是不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怪我。”镇北侯平静地说。阆正泛却是一言不发,向他缓缓走来,那张显得有些凉薄的唇诡异地一勾。镇北侯毛骨悚然,不过眨眼之间,那人就已经来到跟前,伸手将他一拉。轰。漫天的刀山火海,炙热如岩浆,将他的肉身无情地焚烧,连灵魂也将之焚毁。痛,好痛。没有人能经受烈焰焚身之痛。镇北侯连声惨叫,不停地让自己迅速醒来,这是梦,不可能是真的。可是,他睁眼醒来了,依然是赤红的火焰。怎么可能?镇北侯凄厉嘶吼,明明那样的火一下子就能将他烧得灰飞烟灭,他怎么可能还会这么清晰地感受到那神魂俱灭的痛苦?“金甲蛊。”镇北侯可算是想起了体内的蛊虫。就在他忍痛召出金甲蛊时,蓦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从这漫无边际的火海拽了出来。垂死梦中惊坐起。镇北侯一个激灵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清身上滑落的被面,他才惊觉是真的在做梦,可梦中那种惨烈的剧痛历历在目,胸口处痛得像有钝刀在绞。噗。镇北侯喷出了一口乌血,又软软地仰倒在床上,像是浑身被抽走了精气似的。“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贴身小厮匆匆走进,看清床上的镇北侯,面露惊骇:“侯爷?”阆正泛脑子灵活,在战场上所出的点子极是诡诈,但往往会得到出其不意的奇效,士兵牺牲也少,这军功捞到手,他也不独占,该赏的赏,该分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