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满,其展露本性后根本就没有最开始认识时的谦谦公子形象,但现在他不清楚试炼内容,只能隐忍不发,抱拳道,“姬行走,能否透露一下智之一关的试炼内容,看在我和玄机...北河殿下相识的份上。”
“停停停。”姬月寒不耐摆手,“我先告诉你,你和殿下已经没有任何情分了,不要和我扯什么关系。再者,我又不参加鹿角试炼,只是防备有人死了,你问我作甚。不过嘛,你这榆木脑袋,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这智之一关肯定是过不去得。”
李之罔叹口气,看眼趾高气昂的姬月寒,终于是回讥道,“论上辈分,我可不比你低。要知道,在你出世之前,我就已与北河殿下、晦朔殿下、齐雨思城主结下善缘,若真论起来,我是你叔父一辈,你可懂?”
姬月寒不屑至极,“我从兆天年活到现在,活了九千余岁,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种妄论辈分的毛头小子。”
“我虽然穿越了时空,但也算是从兆天年活到现在,不比你活得少。好了,月寒侄子,现在叔父命令你给我说说怎么通过智之一关。”
姬月寒听罢,两眉竖立,连竹扇都要捏碎。
李之罔虽有畏惧,但还是咬牙道,“你若是给我说了,咱们以后就以平辈论处,绝不让你叫我叔父。”
“你给我闭嘴吧!”姬月寒怒不可遏,不知使了什么灵术,李之罔的嘴巴骤然消失不见,他继续道,“若不是这智之一关不能动武,我是一定要把你嘴巴给撕烂。”
李之罔现在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抓抓脸,竟连嘴唇都找不到,整个人滑稽得紧。
姬月寒看他这模样,不禁笑出声,抓住他的手,“且让我看看,你小子到底多少岁了,省得以后还在这儿装大人。哼,骨龄不过三十四,知道没,你才三十四岁。我九千多岁,是你祖宗的祖宗辈。”
李之罔指指自己嘴巴,以示他有话说不出来。
待得姬月寒将灵术解除后,他赶忙道,“我就算三十四,从兆天年到现在是八年,在兆天年又待了一年,那一算便是在兆天年出身,怎么都比你兆天年的出生要早。”
“你还说!”
“反正道理就是这样。”“溯命”李之罔(兆天年——兆天)撇撇嘴,赶忙别过头去,“你要是不让我提,就告诉我怎么通过智之一关。”
“不要。”姬月寒冷哼一声,“这是你的试炼,又不是我的,与我没什么干系,我才不干。除非...”
“除非什么?”
姬月寒眼眸微紧,“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和齐暮那丫头有所瓜葛。”
“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呢?”
“我就是搞不懂,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为什么能把你迷得团团转,让你能够抛却之前的一切承诺,甘愿受她驱使,你以为这是爱,其实只是利用,等到她在你的帮助下有了可以成事的资格,她准会把你踢得远远的。”
李之罔长叹口气,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想上阵才开口道,“我是兆天年第一次见到她,在这之前,从未见过她哪怕一次。但是你知道吗,在兆天年的时候我曾进到一个叫欲瘾监牢的地方,饱受幻觉的折磨,而就在那时,我见到了她。你能想象这样的情况吗,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你的脑海中。从见到她的第一面,我便知道了,那是命运,我必须要遇到她,就算不在兆天年,也会在七年、八年。”
“我不觉得。”没有人看到姬月寒攥紧了手心,“她如今已为齐轩不容,不是拒敌正统,又饱受饥饿病的折磨,更修为尽失,活不了太久。妖族上岸终归只是小事,你来帮我,解决掉更深层次的问题后,她的问题也会随之迎刃而解。”
“她很健康,不是饥饿病人。”
姬月寒轻笑声,不信,“你们在饥病村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她没有饥饿病的症状不过是因失忆而规避,但在把一切想起来后,饥饿病又会重新占据她的身体,你否认,不过是选择性地遗忘。”
李之罔没有说话,他一直不让自己去想这方面的事,但总归要有个人捅破。
姬月寒继续道,“你想想晦朔殿下,她已在千岛群地待了不知多少年,难道你忘了要救她的诺言吗?你想想北河殿下,她说不得此生都不能再离开北河宝船,难道你就想看着她化为一具白骨?”
“我自然不想。”李之罔答道,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我从未忘记自己是晦朔殿下的骑士,也从来没忘记与北河殿下的约定,但在历经了如此多事后,我已经明白,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