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形容。

失去掌控感的憋闷，让她很不开心。

本以为他只是拥有不同的身份，没想到，他的秘密，竟到了世人也无法理解的程度。

顾长生比化身黑暗神明的安布罗斯没好到哪里去。

青铜面具掉落，金色边框眼镜镜片裂开，冷削隽秀的脸上多出好几道抓痕。

他西装上衣撕裂，露出胸前一片墨黑色痕迹。

黑色图腾与瓷白肌肤交错，周身萦绕浓郁的肃杀，却在墨怜看见他后，立刻消失殆尽。

“夫人不要听他说，等我以后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安布罗斯趁机挑拨，“解释？”

“解释你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要娶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

“还是解释，你才是龙国顾园的主人，顾亦真顾大将军？”

墨怜：“……”

她没记错的话，顾亦真就是被她一直叫爷爷的顾老爷子的名字。

顾长生以前的名字叫顾亦真，那顾爷爷又是谁？

这一刻，顾长生急了。

他操控玄金锥直直刺向金色人鱼。

安布罗斯不急不慌，一股黑气从他身上冒出，牢牢挡住他的法器。

“我从未感受过神明离我如此之近。”

“东方岁安，你杀不死我。”

他眼底闪过得意的笑，忽地对上一双微微泛红的桃花眸，人鱼本体带来的一丝僵硬，让他短时间内控制不了副本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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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对我使用天赋技能？”

“可笑！”

“你不会成功的，你真是……”

墨怜精神力在疯狂减少，眼底却丝毫没有半点慌乱，有的只是戏谑的冷笑，“本座说会成功，就一定会成功。”

【精神力-10】

【精神力-50】

【警告……警告……天赋技能异常，精神力-100】

【精神力-200】

精神力值减成了负数，抵达异常状态。

墨怜脑海里只剩最后一丝神智在死撑。

她拿出阿珠给自己的珍珠泪，“萨雳亚，你愿意做本座的诡宠，永远与阿珠在一起吗？”

“我愿……”

疯狂弥漫出来的情绪让安布罗斯烦躁的想要杀人，“不，你不愿意！”

两种情绪在挣扎，安布罗斯与萨雳亚的灵魂不断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金色人鱼的身体动不了，给了墨怜可乘之机。

顾长生走到墨怜身边，一张脸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刚想说什么，就跌入一双暗藏疯狂与偏执的眼。

他瞳孔一缩。

此时的墨怜，不是前一刻的墨怜，而是精神处于混乱的墨怜。

“岁安哥哥，你在害怕我？”女孩嘴角勾着迷惑人心的笑，笑得恶劣又恣意。

对她了解至深的顾长生明白，她生气了。

“我也不想出来，可是她的精神力好像不够用了呢。”墨怜略带婴儿肥的脸凑到顾长生面前，近在呼吸之间。

顾长生的心跳了跳。

墨怜看他许久，问：“你想见到她，还是更想见到我呢？”

不等顾长生回答，她已转身冲向安布罗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本座说要收诡宠，你这条死鱼到底能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