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阳握紧的扇子,双目凌然,不死心道:“你说你是更夫,此时不去打更,在这里作甚?”
许更冷笑:“我本就负责这片地带的打更巡逻,不知道上司抽了什么风,停了我的差事,让我每日无所事事,不得打更。*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那我只好来这天香楼闲逛喽?这里人多,说不定能捡到银子。”
众人闻言,觉得许更夫话里有话,却琢磨不出来名堂。
可既然有标准更香作为证物,那鱼幼阳先前的话便不可算数。
花魁之王者,仍是……
“静香!静香!”
“我们的百万花魁之王!静香!”
鱼幼阳双手垂下,缓缓离开二楼窗户,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居然在我自己的地盘,被一个更夫打败了?”
“你应该再过一会再提时间的事情。”李长风思忖道。
“有没有可能,是那更夫作弊?我明明来的路上听到了打更的声音。”鱼幼阳不满。
李长风点头道:“更夫这种职业虽然低贱,却是世袭的,说没点手段催动或者延缓燃香,我是不信的。”
“可是你怎么证明呢?跑到打更衙门对照?路上的时间恐怕都不够吧?”林白说道。′e/z`k.s\w′.+o′r_g\
“幼阳,这件事你得认栽,人家怕不是早就对你心怀不满,心生怨恨。”
“怨恨?怨恨什么!我上下打点,每个月都给银子的……啊,他奶奶的,一定是他上司私吞了!”少年纤薄的面容上尽是涨红的愤怒。
“说什么都晚了,你必须得宣布花魁之首是静香,不然就砸了你苦心经营的招牌。”林白建议道。
“那你们呢?这口气你们咽得下?”鱼幼阳心情黯然,他本想为兄弟们出口气的。
李长风默然,林白眸中却泛起一丝精光。
“那倒未必。其实……我们已经赢了。”
“什么意思?怎么赢了?”鱼幼阳抬头看向林白,奇怪道。
“你听我说……”
林白附耳,细声说着一连串的话。
“哦~~~”鱼幼阳恍然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天姥的精明,不会不通情达理。”
“不过说实话,你的方法还真贱。”鱼幼阳认真道。
说着,三人下楼,来到香楼之下。
看客们立时看去。
“呐,就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刚才骗咱们!”
“输了还不走啊?喜欢丢人现眼啊?”
三人没有理会这群鄙夫,鱼幼阳向前一步,清瘦的身躯一震,大声喝道:
“经过本人认真查证,刚才确实没有过亥时,这是本人的失误,本人向各位郑重道歉,现在本人为静香姑娘正名!”
“本人代表天香楼,向各位宣布,夺得魁首者,是静香!是泰隆帝二百年,名副其实的花魁之王!”
众人立时欢呼,高声齐喊静香的名字。?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鱼幼阳继续大喊道:
“静香最终得分一百四十万,其中一百三十万是天字楼李姓公子所赠,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故此,今年特封,静香姑娘为百万花魁之王!”
看客们更加激动,纷纷高喊李公子万岁。
鱼幼阳微微一笑,又说道:“当然,这一切都得在查证之后。天姥,这一百三十万,李姓公子抵押的是何物?若是银票的话,拿来吧。”
众人微微皱眉,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当场验票的环节。
一人不满道:“鱼公子,你们天香楼,不会是暗中掉包,说人家李公子押的假钱,春袋无效吧?”
“对啊,你们也太卑鄙了!”
这一起哄,众人又开始叫嚷起来。
鱼幼阳不悦的呵斥众人,说道:“这么低级的手段,我们天香楼还不屑使用。”
楼上的天姥命人将李姓公子的押物送了下去。
一张三十万两的汇票,和一张百万两的汇票。
大梁金律,银票最大面额十万两,十万两以上,均采用汇票制,即汇票本身不算钱,但可兑换相应的银票。
银票才可作为银两使用。
“看到没,这是汇票!”鱼幼阳挥了挥手上的票子。
“哪又咋了,大额转运银两,用到十万两以上的情况本就少,汇票又不犯法。”
“对啊,以前也这么用,想耍赖就直说!”
人们的情绪如同酷暑天气下的一堆干柴,一点就燃。
鱼幼阳不悦道:“在我没说完之前,你们给我闭嘴!不然拉入天香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