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求在一旁重重咳嗽一声，"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耿洋却笑得更加放肆，他歪着头，故意拖长音调："我说的是……打架的持久力啊，你以为是什么？

"他眨眨眼，一脸无辜，"毛大小姐，你思想是不是有点不健康？"

毛优气得头顶都要冒烟，抬脚就踹："耿洋！你找死是不是！"

耿洋灵活地往后一跳，结果"砰"地撞上了身后的垃圾桶。

他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又抬头看向毛优，忽然咧嘴一笑："完了，衣服脏了，你得负责帮我洗。"

毛优："……谁要帮你洗！你自己作死！"

何应求终于忍无可忍，"你们再闹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个扔到地府打工？"

耿洋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闭嘴。"但他转头又冲毛优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不过……你要是真想负责，我也不介意。"

毛优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牙切齿道："耿！洋！"

就在这时，突然——

"啪、啪、啪"。

三下清脆的掌声从街对面传来。

所有人猛地转头。

何有求正慢悠悠地穿过马路，白皮鞋踩在柏油路上竟没沾半点灰尘。

他嘴角挂着那抹刻出来的微笑，"这不是我的好大哥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我这个弟弟？"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何应求的西装下摆无风自动，他下意识把毛优护到身后："你不是我弟弟。"喉结滚动间，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到底是谁？"

"哎呀呀。"何有求突然捂住心口，做出夸张的伤心表情，"大哥这话真让人心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