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们心里极度舒适,新知青们全都不干了。
梁馨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猛地一拍桌子,“那是我们的粮食,为什么充公啊?”
姚瑞慧看不惯这群刁蛮任性的女知青,刚一来就搞事,如果惹怒了严德望,连她们都会受牵连,“你一个没拿东西加菜的新知青,你好意思反对,我们第二三批知青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到了你们新知青,就要改变规矩了?知青点向来一视同仁,没人有特权。”
“就是,你们现在吃的,还是我们老知青凑出来的粮,我们计较什么了吗?”
老知青们在严德望长期的洗脑和压榨下,早丧失了反抗之心,演变到现在只有跟着严德望才有肉吃,特别是第三批知青,他们终于升级成老知青了,算是彻底解脱了,而压在他们身上‘重担’,转让给新知青继承了,他们可以使唤新知青了不是?
新知青家世背景强又怎样?
难道严德望的靠山不强吗?
县城的派出所和鸽尾会都偏帮青山大队,小小向阳大队如何斗?
因为有严德望罩着,连带老知青都不把大队长当回事了。
他们私下听说了,严德望和村支书达成共识,想拉大队长赵国明下马,扶持支书儿子做新任大队长。
左右大队长都快没实权了,新知青找他帮忙也没用了。
即便甘琪想装出善良大方的样子,这一刻也装不下去,“大队长之前不是说,向阳村不会强迫我们新知青的吗?”
这年头粮食就是命,她们已经丢了行李,再把粮食交出去,以老知青的德性,分配到他们手里的又有多少?
胡盼娣不满地埋怨道,“大队长是骗我们?”
父母在她下乡前就交代了,自己得省点口粮寄回家,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你傻啊,大队长说的是向阳村民,不是严德望,人家是内奸啊!”顾绾绾说话毫不顾忌,转而笑得又痞又欠,“严知青,我说话向来如此,以后多多习惯就好,你看新知青接受良好,你心胸宽广,应该不会跟我一个新来的计较吧?”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
严德望原本刚降下的火气,又瞬间飙升了,死癫婆会不会说人话呢?
“顾知青,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了,连公安都夸我英勇无畏。”顾绾绾一点都不带谦虚的,“严知青是知青点的一份子,是不是得把你的钱交出来一起分享?”
别说严德望了,其他老知青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难缠女知青。
“你好意思吗,你的钱怎么不交出来?”
曾季良是无所谓,反正他的钱被偷了,“我是没钱,不然我会主动交出来,咱们这位顾知青家底厚,身上好几千块。”
梁馨眼珠子一转,立刻改口道,“如果顾知青给钱,我交出粮食。”
能让顾绾绾吃瘪的事,胡盼娣很乐意推波助澜,如果顾绾绾真交了几千块,想必知青点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没准能顿顿吃肉,“我也愿意交出粮食。”
“我不是你们父母,没义务养一群白眼狼。”顾绾绾微微挑眉,眼里带着极致讽刺,“我那些钱可是派出所给的奖金,有派出所的证明和印章,你们不想被请去派出所喝茶,那就尽管来惦记。”
经她一说,老知青们不由得歇了心思。
“为什么你有奖励?”
顾绾绾也没吊他们胃口,“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帮公安抓了几个小偷人贩子。”
那些还小瞧顾绾绾的老知青,这会儿不敢轻视她了。
连严德望都一改之前的轻浮和贪婪,这个顾知青是个狠角色,不知会不会对向阳村和青山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曾季良皱着一张脸,“你自己不交,还有脸要严知青交出来。”
顾绾绾依然理直气壮,“因为我双标啊,他是知青点负责人,更要以身作则,给我们当好榜样,严知青那么多好东西,不介意跟我们一起分享吧?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搬,我这人最公平,争取每个人都能分得一样。”
好癫好极品,而且脸皮特厚,比村里老虔婆有过之,无不及。
“行了,我不要你们上交钱了。”严德望被搞得心态炸裂,如若再让新知青交出行李,癫婆第一时间冲进他屋里搜刮,“粮食总要上交吧,咱们知青点是一起吃大锅饭,总不能让你们白吃老知青的。”
顾绾绾继续同他掰扯,“如果我要的细粮多,你们粗粮多,那我不是吃亏了,白给你们吃细粮?照严知青封建思想,肯定压榨女知青,让男知青多吃,女知青少吃?说什么男知青干活多干活累,可你们累关我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