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地过着。
转眼又到了初冬。
莫沫淡定地将压在身上的两手两脚挪开,总算是能畅快地呼吸了。
张蕊没逃过上辈子的命运,不管她咋折腾,孩子就是打不掉。
又有友菊婶子整日里造谣生事,包袱一卷再次嫁给了杨国栋。
她想趁着出嫁,再去坑大伯几百块嫁妆钱,天天上门去说些戳心窝子的话。
可张蕊跟张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打不得骂不得。
张希立被气狠了,连最爱的酒都喝不进去,还是莫沫跟珍珠联手,好好地收拾了她几顿才老实。
等她嫁出去,空下来的房间莫沫就给收拾了一下当客房。
结果每次珍珠姐她们来玩,客房不住,就要跟堂妹挤在一张床上。
美其名曰照顾堂妹,偏偏她们两人的睡姿超级无敌差,真的好心累。
“嘭嘭嘭!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还在睡觉的两人吓得一激灵。
顶着鸡窝头爬起来。
听外面嘈杂异常的声音,人还不少啊。
“妈呀!完了完了完了,肯定是杀徐桂花的事儿被发现了!”
“嘘!叫这么响你要死啊!禾麦你记住嗷,等下公安同志问的时候,咬死是咱俩干的!千万不能把其他人供出来!晓得不?”
“那必须的啊!即使对我严刑拷打!我也不会招的!呜呜呜,会不会很痛啊?还好有你陪着我一起死,好珍珠,下辈子咱俩可要投胎做亲姐妹哈!”
“呸呸呸!你乌鸦嘴啊!咱俩把徐桂花做的破事儿都抖出来,也许坐个几十年牢就出来了!表现好还能减刑呢!”
两人拉着莫沫开始安排进去后的事儿。
讲着讲着就开始发抖,也许是怕可能要枪毙,又开始交代遗言了。
“那什么,要不我先开门看看呢?”
“好,好吧。。”
嘴上说着好,两人死死地拉着莫沫的手不放开。
没办法,三人就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一起往门口走。
“悦悦!我的悦悦!”
门才刚打开,莫沫就被一个女人紧紧地抱住,很快脖子就传来一股湿意。
一旁还有个鬓角全白的中年男子,眼含热泪地看着她。
珍珠满脸震惊。
让开位置,拉着小姐妹往门外退去。
小叔小婶不是死了吗?咋还诈尸了呢!
挤进村民们当中,两人开始小声蛐蛐。
过了好一会儿。
女人才不舍地放开莫沫。
捧着她的脸蛋细细地打量着,不时含着泪点点头。
两人穿着灰扑扑的中山装,面容憔悴。
3宝儿不是说原身父母还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咋提前了?
莫沫眨巴着大眼睛,清脆地开口喊人。
“妈!爸!我就知道你们没死!放心吧,我好着呢!”
一下子就把煽情的场面给破坏了。
没等她们叙旧。
张希立带着一群人匆匆地从村尾的方向赶来,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你们还有脸回来?当年你们是怎么说的?为了国家机密任务,必须假死!两个女儿都丢下不管,现在呢?突然冒出来,就要把山收走?!”
张希文叹了一口气,鬓角的白发显得他更加沧桑。
“大哥,这是国家的决定,咱们村的山明显比其他地方情况好太多,肯定有特殊原因,国家需要统一管理也是为了大家好,顺便找到造成这种现象的缘由。。。”
张希立听完更气了!
“我呸!那是咱们拇指村祖祖辈辈的山!凭什么说收就收?就算要找原因,咋本村的人连上山都不行,就在家里等着分配给我们几棵野菜吗?我不信国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肯定有小人作祟!有特务!”
“就是!没了山我们吃什么?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要饿死吗?”
村民们跟着喊起来。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粮食会烂?是不是小鬼子又来搞事了?”
场面越来越混乱。
张希文跟汪明月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门口,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
领头的那个手里拿着文件,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各位乡亲,这座山,从今天起正式划归国家所有,任何人不得私自上山,违者严惩不贷!”
张希立作为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