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爱她了,她也认。
战事紧急,霍骓只回了五字:“吾妻,吾从之。”
他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当皇帝。
他也从来都明白?,他的妻子不良善、不忠贞、不乖巧……世俗要求女子的,青蘅通通没有。
可?他所爱的,青蘅全都是?。
她不需要活成男人?规训的模样。
青蘅,永远只是?青蘅。
青蘅收到霍骓的回信,饶是?她再无情,也不由怔了许久。
没有怪她,毫无质问,一次次包容她。
青蘅阖上眼,她不可?以心软。爱她,爱她的皮囊,爱美丽之物,是?人?的本能?。
爱一把锋利的剑,爱明月,爱带刺的花朵淤泥里的荷……能?做到的人?太多。
但爱残剑、爱污渠里的倒影、爱枯萎腐败的残枝……顶多怜悯罢了。
她现?在的资本——美丽的皮囊和男人?的些许爱意,让她能?上这台桌。
等?她手?里什么都没有了,天平失衡,即使不被一脚踢下?,也只能?蜷缩在他的脚边,乞求他念着过去的情分,保有她的荣华。
可?怜可?怜她。
像打发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