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愿那么做。
偶尔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抚摸眉尾新长出的青碴,她有剃光毛发出家去的冲动。
但很快,李月溶安静下来,拿起眉笔浅浅勾勒,点上唇脂,抹上粉,她的妆容水平很高,丫鬟们都窃窃私语王妃越来越有女人韵味了。
女人?
走近院子,一个小丫鬟跑过来打报告,说是王爷带回来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李月溶眨了下眼。
雪溶在她眼睫,湿乎乎的。
小丫鬟个小,抬着头焦急等待她的回复。
李月溶却道:“随他。”
王爷不过无关之人。
只是女人?
她见过的女人不少,这满院的丫鬟叽叽喳喳,更像是小丫头,小女孩。
从未有一个带给她女人的感触。
女人是怎样的,像老嬷嬷一样温暖、像小丫鬟一样闹腾,像许多个后宅的女子一样端庄,还是青楼的妓女,游船的乐娼?
她学着女人的样子涂脂抹粉,红色的口脂点在唇中,幽淡的香气弥散。
这口脂若点在女人的唇上,眉笔勾勒另一人的眉尾……女人……李月溶独自沐浴,从无人伺候。
她的剑搁在浴台上,从不离身。
哪怕这一刻,她也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