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染上骓奴的温度。
她错觉自己真成了银娃宕妇,家伎窑娼,这小小的破破烂烂的床,便是她生意的娼寮。
可欢快里,她挣脱这尘世的束缚,觉得自己分明是帝王,左拥右揽又如何。
她都没叫千万人因她一道命令断了头。
简直菩萨心肠。
夜雨更急了,电闪雷鸣,青蘅欢乐地希望风雨再大些。
掩盖她的欢快、她的痛苦,她心中的狠毒与柔和。
她甚至想,若是现在赵元白突然闯入。
她就将他杀了。
用这双无力的手,绞断赵元白的脊梁。
她会好好擦干他淋湿的头发。
在夜色里劝他安眠。
等天亮,再给他寻个坟墓,虚虚喝盏交杯酒,一卷草席埋下。
到了最极致的欢乐场,骓奴却看见青蘅落下泪来。
是他弄疼了她,还是另外的人。
骓奴迫她专心,迫她欢笑,迫她擦去泪水与他沉浸。
她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了,与骓奴堕入无边的海。
第14章 这债该还了
赵元白闯进了老太爷的院子。
拿着把刀,刀身滴着雨水,和他发梢的雨一齐坠在走廊。
周围的仆从惊呼着,喧闹声吵醒了入睡的老太爷。
踢一脚,脚边的丫鬟惊醒,赶紧爬起来伺候老太爷穿衣。
老太爷白日忧心着二孙子的断腿能不能愈合,夜间无心与丫鬟作乐,只叫她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