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朗,闻言先是叫人收拾了这桩事,又骂道:“定是那小丫头青蘅……”
伺候的刘管家添油加醋:“是啊太爷,那小丫头片子是越发不得了了,前头要做三少爷的正妻,昨日又新添了人命进去——”
刘管家说得起劲,没注意到老太爷的神色已经微微变了。
“叫老奴说啊,干脆卖到窑子里去,叫那小丫头尝尝飞不到枝头落地成鸡的滋味。”
老太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叫刘管家顿时倒地。
“太爷太爷——”刘管家捂着脸委屈。
老太爷神色晦暗,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都多少年了,刘伍,你那心思我还不明白。”
搁三儿(儿化音)房里,三儿一个人尝,搁窑子里,那可是谁都能碰碰了。
“那丫头就是要烂,也只能烂在赵家。你呀,再起那些心思,别怪老夫不念旧情。”
刘伍赶紧收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讨好道:“是是,老太爷说得没错,是老奴贱得慌,惦记上赵家的东西,该打该打。”边说边扇自己耳光子,打得啪啪响,还挺有节奏。
老太爷听烦了,一个眼神过去,打红了老脸的刘伍讪讪地退了出去。
老太爷将茶盏一搁,心头浮上青蘅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