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还是帮一帮这孤寡蠢货。
别因为嘴欠,先把守了许久的人吓跑了。
商子期留下保温桶,安慰了几句仲宣,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段长川,“。”
没记错受伤的应该是他。
住院的第二天下午,在段长川叹息了数百次之后,仲宣终于忍无可忍。
“段长川,你想干什么?”
“想回家,这一股病味儿。”
“?”
那不然?要不这里是医院呢。
仲宣无法,他去问护士可不可以回家照顾。
这里确实不方便,明天他就要上课了,到时候即使阿姨来,也只有白天照顾他。
医生来看了看段长川的情况,
“谑!这恢覆能力!”
仲宣一楞,他霎时紧张的掐手指。
可别被送到实验室研究了。
医生叮嘱段长川每天下午都要来覆查,段长川答应下来,催促着仲宣赶紧一起回家。
仲宣带着段长川回到小别墅,段长川跟在人身后。
仲宣走在前面,带着他去他的卧室。
段长川靠在自己卧室门边,蹙眉。
“不对劲。”说着,狗鼻子还动了动。
“……”
仲宣看向段长川,“怎么了?”
段长川忽然想起刚刚敞开的隔壁卧室,转身就走,走到仲宣卧室门口。
他环视一周,满意了。
“这里才比较像我住的地方。”
仲宣握拳,老贼失忆了还惦记着呢?
“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窝…房间。”
仲宣站出来,伸手拦在段长川面前,誓死捍卫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权利。
段长川摸了摸下巴,很不舍的环视一周。
幸好最终段长川没说什么,退回自己卧室。
仲宣松了口气。
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没有人打扰,没有人强抱乱摸,他不敢想今天会多么舒服自在。
拥抱自由!
晚上三点,仲宣和天花板面对面干瞪眼。
为什么睡不着了?
段长川终于走了,怎么还失眠了。
仲宣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个小时了,都快风干了。距离上课还有三个小时,仲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早晨,楼下餐桌前,
阿姨一看两个人,叫道:“哎呀,怎么两个都是黑眼圈啊?”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疲惫和黑眼圈。
段长川抻抻脖子,脑袋上的白色绷带很扎眼。
“那床我睡的不舒服。”
说完,还看一眼仲宣的表情。
仲宣感受到段长川试探的视线,白色绷带反光,扎到仲宣的眼睛,本来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被愧疚占据。
痛定思痛,仲宣‘为难’地说:
“你白天可以睡我的房间。”
段长川开心了。
一句话暖他一整天。
仲宣心虚讪笑,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