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的问题,反而问:
“你打算听她的话吗?”
仲宣磨牙。
这东西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偷听的行径啊。
“有时候长辈说话就像一剂良药。”
段长川放下仲宣裤脚,站起来,转身拿杯子。
“…你的意思我该听她的吗?”
段长川却又摇摇头。
“……?”
仲宣有些疑惑了。
段长川轻笑一声,背对着他洗被子,肩背宽厚,背影甚至不太像高中生。
“能听进去多少有点大病。”
“……”
仲宣没憋住笑了一下,刚刚还有些阴霾的心忽然开朗。
段长川转过身,将两个杯子塞给仲宣,努努嘴,示意他自己去放茶。
他则开始暴力拆卸自己的绷带。
“终于蜕壳了?”
仲宣问。
段长川三两下就把绷带拆了,手背干干净净,手心还有一些疤痕。
他把手放在灯光底下,感叹道:
“迎来新生。”
“……”
仲宣倒完水,段长川轻轻将人往楼上推。
他一只手摸着仲宣的脊背,念咒一般:
“如意如意,随你心意。”
“……”
仲宣又走回书房,这次段长川装也懒得装,径直站在墙外。
谭凌丁看见仲宣回来了,又站起来。
“受伤了吗?”
仲宣摇摇头,将水递给谭凌丁。
“我没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几乎都是谭凌丁在输出,仲宣做出倾听的姿势。
谭凌丁说完,揪手等待仲宣的回答。
“您……给我一点时间,我明天给您答覆。”
“……好。”
谭凌丁提包站起,
“那我就先……”
“留下来吃个饭吧,阿姨。”
门边传来声音。
段长川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
他眼神飘过谭凌丁,径直看向仲宣。
谭凌丁点点头。
“好…”
这顿饭不可谓不尴尬。
宴请一顿之后,谭凌丁便匆匆离开了。
次日。
仲宣埋着脑袋,心虚地走进一班教室。
恰好韦中心也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双双羞涩低头。
仲宣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
韦中心抢先擡起手,
“不,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有苦衷,对吧?”
仲宣此刻真的像被冻傻了狐狸,呆楞楞点了点头。
“对。”
思悠嘴角抽搐。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上午半天,仲宣的脚趾几乎抠出了一座蓉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仲宣走出教室,段长川已经在等他。
仲宣擡脚欲往食堂方向的楼梯走,段长川拉住他,给仲宣拐了一个反方向。
“咋们走另一边。”
“?”
仲宣不明所以,但跟上段长川的脚步。
快走到一楼了,段长川才放开揽着仲宣肩膀的手。
仲宣垂眸,静静瞧着段长川的手。
“怎么了?”
“看见你完整的手,有点不习惯。”
“那我再战损一次?”
说着,段长川就要反手向后挥拳。
“别!”
他试图伸手去拉扯段长川的手臂,但段长川瞬间发力,根本来不及。
“噗!”
段长川伸出的拳头,在转角砸出了一个人。
仲宣,“!!”
于瑞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商子期慢摇折扇,从于瑞身后走出来。
仲宣手足无措,“怎么是你们?”
段长川叹了口气,
“还是被逮到了。”
于瑞还在捂胸口,扶着墙壁,看着快晕倒了。仲宣有些担忧地看向于瑞。
段长川不会又一拳给人砸碎了。
商子期合起扇子,重瞧于瑞的后脑勺。
“别装了啊。一拳头都受不住,是不是男人?”
于瑞瞬间挺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