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
段长川脸色一变,笑容收敛,气势十分严肃可怕,惹的白衬衣警察和老张侧目。
“怎么了?”
段长川挂断电话,老张追问他。
段长川把锦旗塞进老张手里,道:“家里人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看。”
老张看出段长川神态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焦急,拍拍段长川的肩。
“行,你有急事就先回去,咋们下次再聚。”
“嗯。打搅各位了。”
段长川向众人点头示意,推开门往外跑。
老张后知后觉地挠挠头,
“诶,段长川不是父母双亡吗?”
段长川走出门,在警局附近打了辆车,拧眉按耐着担忧,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阿姨忽然来他家,还用仲宣的手机打电话,想必一定是什么很焦急的事,才能让一个开超市十多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女人如此担忧。
他打开门,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下,径直就走了进去。李阿姨和仲宣都坐在沙发上,仲宣手里抱着抱枕,微微曲着腰,头埋着,对段长川的到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长川你终于回来了。”
李阿姨听见开门声,连忙转头看他,神态焦虑。
段长川径直走到仲宣身边坐下,紧紧挨着仲宣,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是十分有守护意味和掌控感的动作。仲宣低着头,微曲着腰,段长川坐到他身边,环抱住他,也没反应,像被抽空灵魂的木偶娃娃。
他却没有问仲宣,只是紧紧揽住仲宣,任由自己的温度通过手掌传递。
段长川擡眼看李阿姨,“发生了什么?”
“仲达康进医院了。”
李阿姨深深看了一眼仲宣,“今天早上,我超市门才打开,就有人进来找仲宣,说他爹进医院了,让仲宣去看看。”
段长川眉头一皱,反问,“他们认识仲宣,也知道您认识仲宣?”
李阿姨向他解释,“那些孩子我也认识,小时候就是我们附近的孩子,和阿宣差不多大,小时候欺负过阿宣。早就辍学了,附近人都知道他们,平时就干些追债讨债,威胁别人的事。”
段长川蹙眉,他早知道仲宣的生活应该比较艰难,但他自以为,遇见自己之后,仲宣的生活应该是处处向好,不再被束缚威胁才对。
他环着仲宣的手微微用力,仲宣被他手劲往段长川怀里带了带。
“仲达康前些日子就被追债,来我超市都带伤,估计就是他们干的,现在还把人弄进医院了。我恐怕他们要威胁仲宣,所以就赶紧来了。”
段长川似乎想到了什么,擡头想问,却被忽然动作的仲宣打断。
“我给仲达康打个电话,我要去医院。”
段长川把仲宣给按回去,万分不赞成。
“你去给他交医药费?”
李阿姨也劝仲宣,
“现在打电话也未必打的通,可能还有人守着仲达康呢,你去不是自投罗网?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两个,最近一定要小心。”
段长川忽然插嘴:“李阿姨,你来的时候,有注意身后有人吗?”
段长川专业出身,如若是他,必然会跟踪在身后,李阿姨听到段长川说的,倏忽慌乱了。
“我着急就来了,没注意身后……”
“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李阿姨十分懊悔,她当时心里着急,把孩子送到他们外婆家,就赶快赶来了。
她沈浸在自己可能给仲宣带来更大风险的愧疚中难以自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段长川一手按住仲宣,轻轻摩挲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一面安慰道:
“没事,这里安保不错,他们没那么容易进来,最近您也万事小心。”
“您先回去看好申兰申君,我会保护好他的。”
段长川从慌乱中唤回神,冷静地安排全局。
“他们虽然没什么势力,但毕竟也是混子,知道了仲宣的位置,总比他们天天来超市招惹好,对小孩子也有危险。放心,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李阿姨被段长川送至门口,李阿姨担忧看了眼沙发上还在晃神的仲宣,对段长川说:
“长川,你照顾一下阿宣的情绪。”
“放心,我会的。”
段长川承诺下来。
送走李阿姨,段长川坐回仲宣身边。沙发很软,段长川坐下的瞬间,仲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