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川忽的一笑,伏低身体,将仲宣困在自己的臂弯怀抱中。眼神摄人心魄,看仲宣像是在审视猎物从哪里下口才好。
仲宣被段长川的打量的眼神看着,浑身打了个颤。
“你……”
“我对你好不好?” 段长川忽而问他。
仲宣犹豫了半响,嗫喏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没什么可说的?”
段长川径直伸手,抓住仲宣的后脑勺软发,迫使人擡起了头。
仲宣有些吃痛,段长川又发了什么疯病,目光沈郁得可怕。
但仲宣已经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了。
仲宣口不对心,道:
“你天天缠着我,你一直围着我,威胁我,恐吓我,我……你…”
其实段长川请他吃饭,还帮了他不少忙。除了有点喜欢凶人,
还是很好的——
“呵。”
段长川松手,冷眼瞧着仲宣,
气氛冷凝,过了几息。
仲宣狐狸似的眼睛瞪的好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段长川忽然指着门外,对仲宣说,
“出去。滚出去。”
段长川重重呼吸着,还憋着好大的气。
仲宣呆滞了一瞬,似乎不敢相信段长川说的话。
他还生气!我来探望他,他揪我的头发,这么凶我,他还好意思生气!
几息后,仲宣麻痹僵硬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
连滚带爬地朝着大门跑。
期间还重重的磕到了茶几,把仲宣的眼泪都磕出来了。
再也不要来找他了。
狗咬吕洞宾!
仲宣憋着生理眼泪就往外面跑。
保姆阿姨才买完菜回来,在门外两人打了个照面。
她注意到是上次长川带回来的小同学,刚刚准备招呼,
“诶,小同学——”
仲宣眼睛红红的,擦着憋也憋不住的丶豆大的眼泪往外面跑,一眼就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仲宣一瘸一拐的,还给她跑出了一阵风。
阿姨,
“!”
夭寿啦,这是怎么了!
阿姨提着菜赶紧跑回大别墅,只见段长川就伫立再客厅沙发面前,蹙着眉,神色恼怒极了。
“诶哟,长川,这是怎么啦?怎么小同学跑出去了,还哭了,你们吵架了?”
段长川听到仲宣哭了,身子微动。
却又立刻停下,他声音微沈道,
“他哭关我什么事。我们决裂了。”
“……”
阿姨想起来自家正在读幼儿园的小孙子,昨天晚上也是和他抱怨说,和最好的朋友决裂了。
一时无言。
看来高中生和幼儿园小孩没什么区别嘛。
段长川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心情不佳,转身便上楼了。
阿姨无奈地看着段长川冷硬的一米九背影。
……
“诶,段哥你回来啦!”
“嗯。”
仲宣路过二班时,听到‘段哥’两个字,以及段长川的声音,顿觉晦气。
赶紧加快了脚步往教室走,结果一走快,腿和屁股都疼的不行。
果然,有他就没有好事!
仲宣痛的眼泪汪汪,蹒跚地往教室走。
“诶?仲宣?你怎么啦?走路起一瘸一拐的。”
觉潮生跑过来,扶住仲宣。
仲宣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视线给黏住。
“我没事儿。”
仲宣嘴硬道。
觉潮生下意识反驳,
“没事儿你这么走路?蹒跚学步?”
“……”
你的语文老师是谁,过得很痛苦吧。
仲宣任由觉潮生把他扶到一班门口,说,“谢谢”
赶紧走吧您嘞,
不知道一个六班的怎么能那么老远都瞅见他在艰难前行。
仲宣自觉老脸都丢光了。
“好嘞。” 觉潮生把人送到,干净利落地退下。
觉潮生哼着歌往往回走。
“站住。”
觉潮生悄悄擡头,再擡头。
嗷嗷,还好,是另一个救命恩人。
“段哥。”
觉潮生已经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