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红带着一抹凶狠,但他的语气还是保持着冷静:“把书给我。”
沈肆坐到办公椅上,他将旁边的台灯打开。昏黄的光亮起的那瞬间,男人下意识地抬手,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将自已暴露在光之下。沈肆捧着红书,扬起嘴角:“我贴的告示就是为了见你。”“在这学校最高地位的是老师,其次便是会长。”“而我告诉了所有学生我拿到了这本红书并且打算销毁,学生们不敢忤逆老师,敢上门偷书的,那就只有知道我是冒牌老师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学生会会长。”沈肆的眼神锐利得令男人下意识去避开。男人沉默片刻后说:“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邵巡?”“你已经演得很像了,你的气质不输给那些受到过礼仪教育的富家子弟。”沈肆顿了顿,“只是我前不久已经和邵巡打过电话。”“对方现在正在外面潇洒快活,甚至都没有发现学校已经变成了地狱。”男人冷哼一声:“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我就是尚寻。”“是吗?”沈肆掏出手机,“我有尚寻父母的电话,尚寻的父亲最近病情又严重了,我想他一定会很想听到自已儿子的声音。”“他怎么样了?”男人语气突然间焦急了几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已不该表露出这样的情绪。沈肆将号码回拨过去,然后将手机放到桌上往前推了一把。手机通话设置的是扬声器的状态,没一会儿,号码就被接通了。“喂,是小寻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尚母的声音。男人微微张嘴,可却始终没有说话。他看向沈肆,后者一只手托腮而另一只手翻着红书,像是沉浸在了书中的内容中。“小寻,你是不是不方便说话?今天你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多亏你打来的钱。”“只是这钱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尚母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今天你爸一直在抗拒治疗,就是怕你为了他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