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忍的人太多,硬闯恐怕不行。”沈雾低声道。
容复点头:“我已经让杜娇曼给王忍传了假消息,说许大通要对他不利,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亲自回府查看。”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王忍便带着一队人马匆匆离开。沈雾和容复趁机潜入焦家堡。
焦家堡内一片狼藉,显然已经被搜查过。沈雾按照主考官的提示,来到后院的假山前,仔细摸索片刻,果然找到一处机关。
密室不大,里面只有一个木箱。沈雾打开一看,里面是许多宝的真迹卷子和几封许大通与阅卷官的往来书信,证据确凿。
“找到了。”沈雾将东西收好,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容复拉着沈雾躲到暗处。
进来的是周哲,他四处翻找,神色慌张。原来他收到消息,说焦徽的证据藏在密室里,便想趁机偷走,没想到却被沈雾和容复捷足先登。
周哲找不到东西,气急败坏地骂道:“许大通这个老狐狸,竟然敢耍我!”
他刚要离开,容复突然出手,将他打晕在地。
“留着他还有用。”容复道。
回到巡抚府,沈雾将找到的证据一一整理好。容复则让人将周哲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该收网了。”沈雾道。
容复点头:“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将证据送往京城,相信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
沈雾看着窗外,月光皎洁:“津南府的天,也该变变了。”
几日后,京城的旨意终于到了。皇帝下令将许大通、石潭、王忍等人革职查办,押解进京受审。周哲因揭发有功,从轻发落。
杜娇曼和她的妹妹杜月月也被救出,容复给了她们一笔钱,让她们离开津南府,重新开始。
津南府的百姓得知消息,无不拍手称快。沈雾和容复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
“终于结束了。”沈雾轻叹。
容复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接下来打算去哪?”
沈雾笑了笑:“京城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不过,说不定哪天又会遇到什么案子,到时候还得请容大人帮忙。”
容复颔首:“乐意之至。”
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沈雾和容复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_a~i_h·a?o\x/i¢a~o`s_h^u,o!..c-o\m/在这条维护正义的道路上,他们还会并肩前行。
离开津南府的前一天,沈雾收到了青竹的消息,说已经查到了内鬼的身份。原来是她安排在津南府的一个手下,被许大通收买,故意隐瞒了消息。
“处理掉吧。”沈雾语气冰冷。对于背叛者,她从不手软。
青竹领命而去。沈雾看着桌上的地图,目光落在了京城的方向。她知道,回去之后,等待她的将是更复杂的局面。但她无所畏惧,因为她心中有正义,身边有可以信赖的伙伴。
容复站在门口,看着沈雾的背影,眼神深邃。他知道,沈雾的身份特殊,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但他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无论前路多么艰难。
次日清晨,沈雾和容复分别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车轮滚滚,驶向远方。津南府的风波已经平息,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颠簸。沈雾将账本塞进暗格,指尖划过油皮纸边缘的褶皱——那上面还残留着谢彪别院的霉味,混杂着周哲被擒时打翻的酒气。
“影卫来报,王忍在狱中自尽了。”容复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正用银簪挑开茶饼,动作间肩骨微耸,牵动了那日在焦家堡为护她而添的新伤。
沈雾抬眸:“用什么死的?”
“吞了金。”容复垂眸倒茶,茶汤琥珀色的涟漪里映出他冷硬的下颌线,“看来京里那位,比我们想的急。”
沈雾指尖叩响车壁:“账本里记着许大通每月给‘鹤公’送三千两,你觉得是谁?”
“鹤公……”容复指尖顿在茶盏边缘,“当今太傅萧鹤年,早年曾在津南府做过学政。”
车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霁风的声音穿透帘幕:“公主小心!有埋伏!”
沈雾掀帘的瞬间,一支冷箭擦着她耳畔钉进车厢木柱,箭羽震颤的尾音里,她看见二十余名黑衣人身形如鬼魅,招式狠戾远超寻常盗匪。容复已掣出腰间软剑,剑光如练劈开晨雾,却在转身护她时,左肩旧伤突然崩裂,血腥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