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男人的声音沙哑。
青竹上前一步:“我们找赵二镖头。”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什么赵二镖头,我不认识。我叫李三,就是个开酒馆的。”
沈雾走到他面前,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我们想打听一个人,青雀,也就是赵青山。”
李三的眼神变了,他盯着银子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十年了,还是有人找他。”他拿起银子,揣进怀里,“跟我来后院吧。”
后院是个狭小的天井,李三搬来两张椅子,自己则坐在台阶上,卷了根烟点燃。
“你们是谁?找青雀干什么?”
“我们是来查谢彪和焦徽的死因的。”沈雾开门见山,“我们怀疑,他们的死和十年前的漕银案有关。”
李三猛地抬起头,烟杆掉在地上:“谢彪和焦徽死了?”
“是的,几天前被人发现死在城外。”沈雾观察着他的反应,“你知道什么?”
李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十年前的漕银案,根本不是青雀干的。那天我们押送漕银,走到半路被一群蒙面人伏击,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青雀为了保护漕银,和那些人缠斗,最后掉进了江里。”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亲眼看见的,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朝廷却认定是他监守自盗,我们镖局也被查封了。我这条腿,就是当年被那些蒙面人打断的。”
沈雾追问:“你看清那些蒙面人的样貌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李三摇了摇头:“他们都蒙着脸,只记得其中一个人手上有块很大的胎记,在虎口的位置。”
虎口有胎记?沈雾心里一动,她想起周哲的手上似乎有块胎记。
“那你知道许大通吗?”
李三的脸色变得难看:“怎么不知道?当年威远镖局倒闭后,许家就接手了我们镖局的所有生意。我怀疑,当年的漕银案就是他干的!他一直想吞并我们镖局,只是没找到机会。”
沈雾站起身:“多谢你提供的线索。”她转身要走,又被李三叫住。
“姑娘,”李三看着她,“如果你们真能查出真相,替青雀洗清冤屈,我李三感激不尽。”
沈雾点头:“我们会的。”
离开酒馆后,青竹忍不住问:“公主,您觉得李三的话可信吗?”
“大部分是可信的。”沈雾道,“他提到的虎口胎记,很可能就是周哲。而许大通,绝对脱不了干系。”她看向青竹,“你去查一下,十年前漕银案发生时,周哲、石潭、王忍都在什么位置。”
“是,公主。′q!u.k\a`n\s~h+u¨w?u′.+c,o^m*”
与此同时,容复正在西山附近探查。
西山地形复杂,树木茂密,很适合藏匿。容复带着几个影卫,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树林里。根据沈雾提供的线索,许家的“药材”每月都会运到这里,而焦徽的私兵营地也在这附近。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容复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则悄悄摸了过去。
前方是一片空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正围着一具尸体,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容复仔细一看,发现那些人的穿着和焦徽私兵的服饰一模一样。
“大哥,这小子太不经打了,才几下就断气了。”一个瘦高个说道。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闭嘴!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别留下痕迹。”
“可是大哥,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撑!”男人厉声道,“许老爷说了,只要过了这阵子,大家都有好处。”
容复悄悄退了回来,对影卫使了个眼色。几个影卫立刻会意,绕到了那些人的身后。
“动手!”容复低喝一声。
影卫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黑衣人们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打倒了几个。剩下的人反应过来,拔出刀想要反抗,但根本不是影卫的对手。很快,所有黑衣人都被制服了。
容复走到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说,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脸色惨白,却嘴硬道:“我们是路过的猎户,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们?”
容复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我们是许家的人,负责看守这里的营地。”
“营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