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祖宗心尖子上的人。
他虽然是沈掌印的心腹了,可遇上太后娘娘垂问,他当然是要偏向太后娘娘的,谁让沈掌印都是要护着让着娘娘的呢。
况且这件事,他自己私底下也都悬心许久了。
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太后娘娘明说。只是一则被沈掌印压着,二则实在是没有时间。
如今是正好的时候。
曲太医也很是发愁的:“娘娘,小的给掌印大人做的手术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小的想,这一点,掌印大人应当从没有对娘娘讲过。”
曲太医的话大致与越襄想的差不多,但甚至要更残酷一些。
沈闫身体的另外一套确实是被他的身体滋养多年,在曲太医拼了老命的精细手术之下,确实是恢复了之后就可以使用的,并且也满足了沈闫的需求,可以生孩子出来。
但这都是有时限的。
对比起原装的物件,沈闫的这个显然寿命是没有那么长的,哪怕是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两到三个月。
“掌印大人的身体还挺好的。这些时间足够掌印大人拥有一个孩子。”
曲太医道,“小的的意思是,掌印大人在这个冬天就需要尽快的再进行一次手术,将那些全部都取下来,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只有这样,才不会如太后娘娘所说的産生感染甚至病变而危及生命的后果。”
毕竟是后来缝合上去的东西,哪怕是恢复的再好也不可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在经过磨损之后,里面的很多器质都发生了改变,能够像现在这样,已经是老天垂怜了,必须要赶在危害身体之前再度恢复成从前。
否则会让沈闫的□□也跟着磨损腐烂的。
在沈闫手术之后,曲太医回了一趟南疆,并不是沈闫所说的回去办了些私事,而是去拾取了一些之后的手术中可能需要的植物和器具,回来准备第二次手术的。
曲太医苦着脸道:“娘娘既如此说,也如此问了,想必是能明白小人的担心的。甚至娘娘心中自己都能想到这样的后果。小人自然也不会隐瞒娘娘什么。”
“只是掌印大人迟迟不肯答应再度进行手术,小人苦劝也无用,只能寄希望于娘娘了。”
这天底下能够劝得动掌印大人的,恐怕也只有太后娘娘了吧。
越襄心下一叹,她都明白的。她知道沈闫为何不肯,也实在是心疼他。
这样得而复失的滋味是当真不好受。
可是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健康的存在于这个世间更重要的呢。
晚间沈闫来瞧她的时候,她照旧屏退身边的人,由着沈闫陪在身边。
哪怕两个人的身份即将有所转变,私底下相处的时候,沈闫还是习惯性的侍奉越襄,把自己当做只专属于她的太监。
可越襄太知道他的内心了。
如今也是很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愿意屈就顺服,并不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而是因为他的内心有在意,所以愿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哪怕他不是太监的身份,哪怕他当真是朝上良直纯然的大臣,回到府里与妻子相处的时候,也会这样温柔小意。
妻子。
越襄在心里琢磨这两个字。
先前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追问什么,现如今可不一样了,作为沈闫的枕边人,即将要成为新帝的皇后娘娘,她当然要表明她的心意。
“娘娘这样望着臣,是有心事?”
沈闫的目光很柔软。近来常常都是这样,只要他望见有孕的越襄,总是这样温柔似水的目光。
越襄轻轻一笑,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小腹,才温声道:“如果给你生个儿子,就做皇太子。生个女儿,那就是皇太女,悉心培养长大,也是一样的。”
沈闫垂眸浅笑:“好。听娘娘的。”
越襄便笑道:“你我此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也是很好的。咱们两个生下来的孩子,不必要如何压迫长大,只要孩子健康快乐就好。咱们可都是负责任的父母,这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你放心。”
沈闫含笑刚要应好,却听出越襄的话音来。
他何其聪明的人,更何况在这样的环境底下沉浮这么多年,早就能听得懂任何的弦外之音了。
“娘娘是说,只和臣要这么一个孩子?”
越襄没说话,沈闫轻叹一声,“娘娘什么时候知道的?”
越襄道:“你知道我一直为你的身体悬心。几次三番问你,你都不肯说实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