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能帮到他们的。
都不是奔着死去的,都是奔着生去的。如果此事非做不可,越襄希望他们能成功。
写好之后,等墨迹干了便细细封好,叫折桂来送到曲太医的手上,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的琢磨,把一切都要稳妥的准备好。
沈闫身上还有伤,没法子起床来跟着越襄,只靠在床榻上望着越襄的动作,他眸光温柔的不得了,越襄却觉得,这人面上明妍漂亮,温柔起来简直让人的心都融化成了水。
实质上内里却比谁都要狠,比谁都要疯狂。
他身上还有伤,还是需要休息的,越襄想让他好好的休息,沈闫却不肯越襄就这么走了。
想让太后娘娘多陪他一会儿。
越襄只问他一句话:“你和曲太医商议的,是什么时候开始?”
沈闫顿了一下,才说:“越快越好。只要他预备好了所需之物,便可以开始。”
越襄垂眸,瞧了一眼他的伤口处。那自然是要尽快的,难道还要等着伤口长好了愈合了之后再切开么?那就更受罪了。
既然是越快越好,那肯定是需要好好休息的。这下说什么都留不住太后娘娘了。
越襄都走到门口了,还未开门,就听见沈闫在背后用很轻的声音问了一句。
“娘娘的心里,有多少是惦记臣的?”
越襄面上微微一愣,脚步却不停,像是没听见的样子,就开门出去了。
外头自然是有人将门又恢复成了先前虚掩的样子。
沈闫静静的望着门口,人是走了,可是太后娘娘身上的馨香,却好似萦绕不去,长久的留在这里亲密的依偎着他,陪伴着他。
他难得有这样深沉安静的时候。
顺从心意问出来的话语,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真正的回应。
太后娘娘是心疼他的,可是,只有心疼吗?
心疼与怜惜,是喜欢吗?是爱吗?
越襄出得屋子,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
她没法装作没听到沈闫的话。可要她回答沈闫的话,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们甚至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甚至灵犀一通的不曾说过,也将对方引为难得而来的知己,却从不涉及感情问题。
或者说,沈闫已经足够直白的表露过他的情愫,而她,就跟个蚌壳似的紧紧闭着,不肯敞露自己的心。
哪怕她的怜惜与心疼其实都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他却还要问她,心里有多少是在惦记他的。
越襄对人性从来没有很大的希望与期待。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在这数十年的人生旅途中能够找到□□和精神上都能契合的伴侣。
她很早就明白,爱不是向外索取的。只能靠自己给予,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可现在有一个人轻轻的一句话,就让她的心湖之上泛起难以忽视的涟漪波动。
她实在很多时候都是谨慎的。越襄情不自禁的想,她真正了解沈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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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闫这件事,也就只有曲太医和越襄知道。
或许等到做手术的时候,还会有沈闫的心腹知道。毕竟曲太医一个人完成不了所有的事情,他需要有助手。
而沈闫身边的几个知根知底的心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越襄也知道了沈闫身边几个心腹的出身,和他是差不多的境遇,沈闫起来之后就被带到沈闫身边跟着,替他办差都是死心塌地的。
曲太医不会说出去,越襄就更不可能说出去了。
因此她身边的折桂和鹊枝也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从沈闫的院子出来后,太后娘娘的神色就不大好。
虽然之后太后娘娘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但身边伺候的贴身丫头感触还是最明显的,太后娘娘明显在见过沈掌印后有心事了。
或者说,是心事更重了些。
两个丫头也不敢多问,主子不愿意说,她们更不会旁敲侧击的去查问。只是心里头猜想,或许还是为了朝政上的事情。
沈闫在曲太医预备好了一切后,便依旧借着要养病的由头将差事都退却了许多,事情几乎是完全交给了内阁,他这里便搬到了宫外的宅院里去休养。
正好趁着这一段时日,将手术给做了。
对于沈闫这雷厉风行的态度,曲太医当然是没有异议的,他什么安排都听沈闫的。
只是在宫中这么久了,在太医院中进出,又在沈闫和太后娘娘跟前侍奉,曲太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