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他的灵魂。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很正常,对于人类来说,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事物是真实的,至于他人的认知,事物的认知,世界的认知,都是源于自身的器官传递所呈现出的表象。
我是怎样的人呢?
森月音语调轻快,没有被太宰治的话影响,“曾经我认为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后来,也就是在某个瞬间,我接受了自己根本没那么高尚的事实。”
森鸥外皱了皱眉,“月君……”
“这并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没什么好惋惜的。”森月音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也不需要为此感到羞愧,瞻前顾后,因外人的评价伪装自己的灵魂。”
“考虑这么多做什么?”森月音眸光落在虚无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肯定着什么,“人一生在自己的世界里能抉择的已经够少了,剩下的请交给自己的心,这样的话……起码在死亡来临之前,回忆起世界时不全是痛苦——永远理性的对待自己的情感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为遇见自己喜欢的事物而欢笑,为自己觉得悲伤的事物而流泪,哪怕爱的是一个卑劣的人,哪怕这只是一件在外人看起来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不值一提到连你自己在下一刻也会忘记,哪怕……哪怕我的悲伤与怜悯在外人看来都虚伪的要死,但那又如何?”
很早之前,森月音就知道自己成不了什么伟大的人——他不具备这类人的任何特质,也没有那个觉悟,那就遵从自己的内心活着吧。
太宰治难得沈默了。
“……你的实力应该很强。”他说。
森月音挑了挑眉,“没错,我是超越者。”
超越者,全世界仅有数十人的存在。
太宰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超越者——”他说道:“那怪不得你能活到现在。”
森月音:“?”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太宰治话里的意思是在说他的想法太天真了,能活到现在全靠实力撑着?
虽然但是,好像确实如此。森月音也没感到不好意思,笑着承认了。
太宰治缓缓眨了下眼,“人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在意,那你呢,你想从感情里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森月音思考了一会,说道:“活下去的意义吧。”
“我无法理解。”太宰治用僵硬的语调这么说。
森月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你理解,这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自己而诞生的想法。”
太宰治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开口再说的意思,撇着嘴道:“这种东西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
就算当下存在,未来也有一天也会消失。把活下去的意义寄托在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事物上,得到的只有痛苦,更长久的痛苦。
森月音摸着下巴,忽然道:“虽然你明里暗里地嘲讽,但我觉得你还是挺喜欢我的。”
太宰治一怔,反应过来后大声道:“才没有!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只是——”
森月音笑着重覆:“只是什么?”
太宰治看着森月音,良久后艰难道:“我承认,你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因为异能强大。”
“什么嘛。”森月音单手支着脸,“我的优点也有很多的呀,你说是不是,森君?”
反正他自我感觉良好,有钱,有权,性格又好——那群政府垃圾在眼前蹦跶那么久,都能忍住不动手,世界慈善家杂志都应该派人来采访他。
森鸥外正在将微波炉里的鳗鱼饭取出来,闻言应了声。
太宰治大脑放空,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森鸥外拿着碗筷和鳗鱼饭出来,他分出一半的米饭到碗里,然后拆开一次性筷子,夹出蔬菜和厚蛋烧放到米饭上,最后让爱丽丝拿着摆好盘的晚饭坐到太宰治旁边。
太宰治嫌弃地看了一眼爱丽丝,金发小女孩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他们这算是相看两厌?
太宰治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森鸥外打断,“太宰君,不要惹爱丽丝酱生气哦,不然只能由我来喂你吃饭了。”
只能说,这局是森鸥外精准拿捏太宰治的心。
太宰治味同嚼蜡地吃完晚饭,森鸥外收拾完碗筷,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
森鸥外转身去药柜找抗生素和消炎退烧的药物喂给太宰治,然后把灯调节到最低,拉上帘子,坐在不远处看文件。
诊所里的氛围不算安静,雨声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