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是坐在地上守着姐的……
太奇怪了。
接连三四天的第二天,久久都是在远处的圆凳上醒来,而原本就没有椅子的床头此时却端着一张椅子,像是一个人一直在守着含香灵。
是谁啊,这么变态,每天大半夜过来守人!
久久感到很奇怪,就在第五天的时候,亥时,她的困意慢慢袭来,又差一点睡过去,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才勉强自己清醒着。
等到子时,外边果然有动静!
久久立即趴在床头,假装睡觉。不一会儿,她就听到那人进来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能听到。
又过了一会儿,久久就感觉有人扶起她,把她慢慢往圆凳圆桌那边移。
久久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接着微弱的烛光,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
顾北陌!
“顾北陌。”久久幽幽地叫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渗出一丝阴森。
顾北陌显然被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她就想往外跑,可久久怎会让他走,迅速拉住他的手,想着他会武功,她就直接坐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任他怎么想跑都移不开脚步。
久久怕自己出声打扰到含香灵的休息,只是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一句话都没说,脸上透露坚决。
顾北陌很显然也是怕出声打扰到含香灵,也没有一句反抗,试着甩来久久,仍旧无果。
“久久,你要干什么?”顾北陌彻底对她无奈,只好小声提醒。
久久擡头看向他,眼里还噙着怒气:“说,你这样来看她多少次了?!”
“就……今晚……而已,她是救我而受伤的,我只是想来看她一眼。”顾北陌如是说着。
久久显然不信他。
她可是已经有四五天第二天醒来从床头漂移到茶桌上了。
见他不跑了,久久松开他,愤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来看姐已经有四五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对于顾北陌,久久还是有怨愤的,但现在气消了之后想想,自己当时不过是太伤心,想知道出口而已。
何况,姐的受伤都是因为救面前这个男人,这说明顾北陌在姐的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她的生命安全了。
他是姐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就算怨她也没资格怨了。
久久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语气显然软了下来:“想来看她就直接来看,在白天大大方方地看,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地你几个意思?想占我姐便宜啊?”
“……”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不过久久这么说,他倒放宽心了,第一次觉得能得到一个人的原谅竟是能让人如此的开心。
“好。”顾北陌轻轻答应下来,随后转身走到床头,依旧一如既往地默默守着她。
久久见此,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这一切,顾北陌不再在天边鱼肚白的时候偷偷溜走,而是就这么坐在床头一直守着她直至太阳东升。
每天邱大夫都会过来给含香灵换药,今天也不例外,在邱大夫给她换药的时候,顾北陌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久久去厨房弄了一点清淡的粥类早食端给含香灵。
邱大夫的每天过来换药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的心神就一直慌着。
来到房间,扶起含香灵,掀开她的衣角,慢慢拆下昨日的纱布,待到终于拆完纱布,把伤口露出来的时候,邱大夫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伤口,手颓然垂落,眼里的惊讶和不相信慢慢充斥着。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伤口为什么没有开始痊愈,而是旁边有开始化脓的迹象,不仅开始化脓,更甚者,如果在这么下去,她的伤口就会开始腐烂了!
难道是用药不行?
可是不可能啊,他对自己的医术一贯很自信,刀伤剑伤烫伤,不管什么伤,他都会给治好的,可是含香灵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邱大夫急忙把视线更凑近观察,发现她的伤口经过几天的换药依旧没有转好的迹象,而是开始往腐烂的迹象发展呢?这样下去含香灵只有死路一条!
久久把膳食端进来,看到邱大夫在姐的肚子上凑的很近,看着有点不舒服,可想到是邱大夫,或许他是在给姐看病也说不定。
“邱大夫,姐怎么样了?”久久走近,馀光忽然漂到含香灵**在外的伤口,“啊”的一声,掩嘴惊恐地看着那伤口。
“邱邱大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