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正兰、杜永田、杜永仁、秦惠英看着杨厚利那狼狈逃窜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谁也没有开口挽留,更没有上前阻止。!??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对于这个自以为是,毫无底线的人,他们早已厌恶到了极点,此刻只觉得他的离开,反而让空气都清净了几分。
因为浩宇害怕把人打坏了,所以是收着力打的,扁担落在杨文贺身上时,看上去挺吓人的,每一次击打下去,都会发出轻脆的声响,既让对方疼得龇牙咧嘴,又不会造成重伤。
只见杨文贺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哼哼唧唧痛苦不堪,浩宇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胸口还因刚才的动作微微起伏,他指了指杨文贺,又转过身,指向吓得脸色惨白的邵正梅,怒喝∶
“你们的儿子已经早跑了,你们还不快滚!”
杨文贺与邵正梅闻言,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互相搀扶着才勉强爬起身,膝盖处还沾着刚才摔倒时蹭的灰尘,两人踉跄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围观的众人见状,也像潮水一样跟着涌出门外,纷纷伸长脖子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跑出老远后,邵正梅才敢停下脚步,她扶着路边的一棵老槐树,大口喘着气,随即转过身,用手指着站在门口的邵正兰与杜永田,声音因愤怒和喘息而微微发颤∶
“邵正兰,杜永田,你们这两个混蛋,我们两家从此断绝来往,老死不相往来,以后你们要是敢到我们家里去,我把你们的腿给打断!”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却没敢看向浩宇,显然是被浩宇打怕了,生怕浩宇再次追上来,把他们再暴揍一顿!
邵正兰看着姐姐决绝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她向前紧跑两步,声音带着哭腔∶
“大姐,大姐夫!”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挽回这仅存的姐妹情谊。·x`i¨a?o*s¨h,u.o¢y+e¢.~c-o-www.
浩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拉住邵正兰的胳膊,喊道∶
“老妈!别追了!这种亲戚以后走不走无所谓了!你没看他们是什么嘴脸?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你们走动,现在混有钱了,今天明显是特意来到你们家炫耀的,他们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句句都觉得你们不如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亲戚!”
邵正兰被浩宇拉住,闻言停下脚步,她望着邵正梅远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
“真没想到,大姐一家现在有钱了,心也变了,和我们再也聊不到一块去了。现在说话做事,全都是眼高于顶的做派,一副打心底里看不起穷人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当年姐妹的情分!”
杜永田站在一旁,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沉声说道∶
“浩宇说的没错,这样的亲戚不走也罢!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时,欣怡从自家供桌上,把杨厚利早上来拜年的两瓶酒和两包糕点,拎了下来,快步来到门楼外,看着那对夫妇仓皇逃窜的背影,眉头拧成一团,扬高了声音冲着跑远的杨文贺夫妇喊道∶
“喂!你们的东西给我拿走,看到就让人恶心!”说罢,手腕一扬,那两瓶酒和糕点便被狠狠扔在了地上,纸包瞬间摔散,糕点滚得满地都是,酒瓶也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杨文贺与邵正梅哪里还敢回头拿东西,耳朵里灌满了风声,只觉得背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如今一家三口兴师动众地来到庙前村,本想在穷亲戚面前好好装一把阔气,扬眉吐气一回,结果却被浩宇一顿暴打,这脸面丢的可不是一点点,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奇耻大辱。他们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向村口跑去,因为那里还停着他们引以为傲的机动三轮车。
杨老三看着满地的糕点和两瓶白酒,很是心疼,冲着欣怡说道∶
“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随手就扔了呢?”
欣怡撇了撇嘴∶
“杨叔!杨厚利他们一家人太恶心,我才不要他们的东西,现在他们人都跑了,反正也没人要了,你要是觉得这些东西好,不嫌弃你就拿回去!”
杨老三搓了搓手∶
“欣怡!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嫌弃呢?扔了真的怪可惜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说罢,杨老三蹲下身子,捡起散落的糕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重新放进纸包抱在怀里,又拎起地上的两瓶酒,笑眯眯的向家里走去。
再说杨厚利,刚才趁着混乱逃走时,跑出没多远,突然想到自己那台宝贝录音机还落在二姨家,那可是他炫耀的资本。再加上他满头满脸的猪粪,腥臭味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