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浩宇这桌没有成年男性,所以喝的都是汽水,浩宇本不想搭理杨厚利,但是出于礼节,他还是端起汽水杯子,站起身说道∶
“杨厚利!实在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喝白酒,就用汽水回敬你吧!”说罢,一仰脖,干脆利落地喝光杯中的汽水。′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杨厚利一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心里暗自得意:可算逮住浩宇不如自己的地方了。他心想,既然你不能喝白酒,那我今天非得让你喝到求饶不可,于是哪肯轻易放过,当即挑眉出言讥讽∶
“浩宇!男子汉大丈夫,哪有滴酒不沾的?不喝酒还能算真男人吗?你拿着甜滋滋的汽水跟我碰杯,就不觉得脸上发烫、害臊得慌?”
坐在浩宇身旁的欣怡闻言,立刻皱紧眉头站起身,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说道∶
“杨厚利!你这是什么歪理?男人的标准难道是用会不会喝酒来衡量的?”
杨厚利斜睨着欣怡,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
“欣怡!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当然可以不喝酒,但说实话,不喝酒的男人里,十有八九都是娘娘唧唧、没有血性的,你觉得那样的男人你喜欢吗?”
欣怡被这话堵得胸口发闷,很是气愤地提高了音量∶
“浩宇现在还小,只有17岁!根本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大人们常说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切!都17岁了,马上就成年的人,还不能沾点白酒?这要是算男人,那男人也太好当了。\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杨厚利撇着嘴,满脸不屑地说道,“我跟你说,我十岁就端着酒杯跟大人碰杯喝白酒了!”
欣怡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脸颊涨得通红,忍不住反驳道∶
“浩宇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他现在正是读书的关键时候,喝白酒伤了胃、烧坏脑子怎么办?耽误了学业你负责吗?”
杨厚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道∶
“欣怡!你可太搞笑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喝白酒能把脑子烧坏的。我从十岁喝到现在,脑子灵光得很,也没见变成糊涂蛋啊!”接着他猛地转头,手指几乎要戳到浩宇鼻尖∶
“浩宇!你还要不要脸?躲在女生身后让欣怡给你出头,这算什么本事?你还是不是男人?要是你现在说自己不算男人,那我立马扭头就走,绝不纠缠!你也不用喝白酒了,继续抱着你的汽水瓶子慢慢喝!哈哈!”他说完,还故意发出几声刺耳的嘲笑,眼神里满是挑衅。
浩宇冷着脸看着杨厚利,眼神里像结了层薄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家伙明摆着是来找茬的,故意用那些刻薄话刺激自己,无非是想把自己灌醉喝倒,好让他在欣怡面前出尽洋相。/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这心思也太龌龊了,实在可恶!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情绪,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就算从未沾过白酒,他也不信自己会输得那么狼狈。男人谁不要点脸面?他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说道∶
“不就是喝个白酒嘛!我陪你喝!”说罢,“咚”一声将手中的空杯重重放在桌上∶
“来吧!满上!”
欣怡见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忙伸手扯了扯浩宇的衣袖,语气又急又气∶“浩宇!你别傻啊!杨厚利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他这是故意激你呢!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浩宇侧头看了眼满脸焦急的欣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抚道∶“欣怡!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纷纷开口劝浩宇:
“浩宇别冲动啊,杨厚利喝了那么多年酒,你哪是他的对手?”
“就是啊,跟这种人置气犯不上,犯不着跟他拼酒!”
杜永仁和秦惠英更是急得直搓手,脸上满是担忧,生怕浩宇年纪轻轻扛不住白酒的后劲,别喝出什么好歹来。可浩宇已经把话撂在了明处,他们老俩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替他捏把汗。
浩宇心里清楚,杨厚利那句“你还是不是男人”像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这是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都无法容忍的侮辱。今天这事躲不过去了,就算真不能喝,也得硬着头皮奉陪到底。
一旁的杨文贺与邵正梅夫妻俩则端着杯子,坐在那里眯着眼看热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就等着看浩宇出丑。
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