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田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轻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呵呵!大姐夫!不是我打击你!你以为就你家有钱吗?浩宇家就没钱吗?我可明确的告诉你!浩宇的养父养母都是国家教师,拿着国家工资,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更厉害的是,浩宇的干爸干妈非常有钱,家里开的大公司,生意遍布好几个城市,还有分公司呢!我可不相信你的财力能够比得过浩宇的干爸干妈!”
听到杜永田这么说,杨文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心里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非常不痛快。他挺直了腰板,语气生硬地反驳道:“二妹婿!你刚刚也说了,开公司的只是浩宇的干爸干妈,又不是亲爸亲妈。俗话说‘隔层肚皮隔座山’,他干爸干妈有钱,跟浩宇没有半毛钱关系!”
杜永田无奈地摇头,脸上挂着苦笑,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那你说错了。我可是听说,浩宇的干爸干妈对浩宇就像亲儿子一样疼爱。每次见面,那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就连给零花钱都和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听说每年给浩宇的零花钱都有几千块,出手阔绰得很!”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干爸干妈,他们是钱多没地方花了吗?”没等杨文贺说话,邵正梅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双手抱胸,满脸的质疑与不屑,尖着嗓子抢先反驳。/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杨文贺也跟着附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正梅说的对,我也不信。这年头谁会做赔本买卖,除非他干爸干妈是傻瓜!”
一旁的杨厚利更是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喊道:“爸妈!你们别听杜永田胡扯!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他们一家人都在向着那个混蛋浩宇,处处维护他,根本不把我们一家当亲戚!”恼羞成怒的杨厚利,情绪激动得再也顾不上什么辈分,不再称呼杜永田二姨夫,而是直呼其名,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
杜永田听到杨厚利直呼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感到惊讶,虽然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一股火气直往上窜,但他还是强压了下去——如今的杨家确实今非昔比,腰包鼓了起来,说话做事都带着股子财大气粗的劲儿。两家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可是,现在坐在一起,总觉得隔着层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哪还有从前那种热络亲近的感觉。就说杨文贺和邵正梅这刚进门没多久,三句话不离“最近又赚了多少”“新买的家电多高档”,嗓门也比以前高出半截,像是生怕谁不知道他们家日子过好了似的。?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杜永田夫妻俩坐在一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股子被比下去的窘迫感压得人抬不起头,原本那点亲戚情分,也在这一次次的对比中淡了,渐渐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这会儿见他们一家人仗着有俩臭钱就如此蛮横不讲理,杜永田心里的厌恶更是翻了倍,索性往椅子上一靠,抿紧嘴唇,干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任由他们自说自话。
此时,杨厚利见杜永田闷头不吭声,只当是被自己镇住了,脸上立刻漾起得意的笑,他猛地转过身,冲着自己的爸妈扬了扬下巴,嗓门亮得能穿透屋顶:
“爸妈!你们得给我买一辆摩托车,就得是浩宇骑的那种牌子,还有他身上那件亮闪闪的羽绒大衣、锃亮的马靴,我全都要!你们是没瞧见,那家伙今天在人前得瑟的样子,走路都带着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等我也配上和他一样的行头,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到时候保管比不过我!”说着,杨厚利还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膛,那架势,仿佛只要穿上那些东西,他就能立刻压过浩宇一头似的。
邵正梅立刻眉开眼笑地凑上前,伸手在儿子胳膊上亲昵地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宠溺:
“买!必须买!咱儿子这么优秀,哪点比不上那个什么浩宇?真要是穿上和他一样的衣裳、蹬上一样的鞋子,再骑上同款摩托车,那模样,绝对比他强一百倍,一万倍!到时候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哈哈!”
杨文贺也跟着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倨傲,他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杜永田,故意把声音提得更高:
“那是自然!咱家厚利,论长相,浓眉大眼的多精神;论身材,肯定也比那浩宇强多了,再配上和他一样的衣服、鞋子、车子,那气派,保管能把浩宇甩出好几条街去!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在咱们跟前摆谱!”
杨文贺夫妻俩压根就不认识浩宇,就开始在那里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