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离开的方向,有人开口:“那个人很陌生啊,是余小姐身边的新保镖吗?”
“确实没见过,戴着口罩,不知道长什么样。”
“要不要告诉徐哥?”
“得说。”
来到病房,这回门口倒是守着人了。他们一看是余筱,主动避开。
余筱推门进病房,里面灯还亮着。
齐商衍坐在床头,小桌子摆着电脑,此刻抬头望向走进来的余筱,有些病态的俊脸浮现出惊喜的笑。“心疼我,所以还是来了?”
“不来怎么还能吃到瓜呢。”余筱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人走到病床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先确定他有没有发烧。
冰凉触感令齐商衍睫毛微颤,见余筱要收回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很冷,我给你暖暖。”
她杵在原地不动,无波澜的眸子映出齐商衍那张憔悴的五官,心一软,她也就没收回手,脚勾住椅子一角,然后坐下。
“你的人是不是告诉过你,刚才我在楼下碰见沈珍珠了?”
说起这个,齐商衍浑黑的瞳仁溢出冷光,“她是不是说了些让你不高兴的话?”
“没什么,就是她来看你的那些话。”
这话说得齐商衍一点都不相信,当时她们聊地挺多,沈珍珠直接破防。但他不想追问下去,深怕会把余筱给问不耐烦了。
他只郑重说道:“她说的任何话都不要相信。”
余筱似笑非笑:“那是不是只该信你一个人的话?”
齐商衍听得懂她什么意思:“你也不肯信。”
“你觉得我该信吗?”
空气似乎在无形之中被悄无声息地抽走,窒息低沉。
余筱抽回手,并错开视线:“很晚了,别工作了,睡觉吧。”
齐商衍心被扎了一下,刺痛感从心脏处蔓延开。他看着余筱把他的电脑给收走,问:“你上来睡,床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