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书听着屋里少女的声音,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
妹妹。
他目光恍惚了一瞬。
下一瞬,仿佛春日里最后一星冰雪,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一滴血珠,随着滴落的细雨,从窗沿坠落。
夏榆脸色骤然一变。
鬼使神差地,她推开窗户,踩着窗沿跳了下去。
哗啦---
夜雨骤然变大,夏榆身上的衣服尽数淋湿。
她站在雨中,看着自己手心那滴血珠子,脸色异常难看。
所以,她刚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跳下来了?
她不是早就决定不再管这桩麻烦事了吗?
而原本很轻易就和飘落的细雨融在一起的血滴在被夏榆拾起后居然稳稳地赖在了她的手心,任凭夜雨打湿,也丝毫没有减少,根本看不出刚才和夜雨同流合污的样子。
夏榆:“……”
刚才不还生无可恋只想消散在这场夜雨中的吗?
怎么现在不硬气了?
夏榆看着赖在她手心巍然不动的血珠子,咬了咬牙。
呸。
真倒霉!
又多了个麻烦精要养。
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水杯将这滴血珠子扔了进去。
二楼,周颢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空空如也。
周颢心里一慌,立马从床上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要下楼。
刚推开门就和门口的夏榆打了个照面。
窗外,雨声滴答。
门口,夏榆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周颢楞了一下,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披到她身上,又去浴室帮她放了热水。
等夏榆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周颢拿出吹风机轻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头发吹干后,周颢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夏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於是他拔掉吹风机的线头,小心翼翼地将夏榆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刚躺到床上,夏榆就贴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颢没有推开她,而是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往身上搂了搂。
夏榆是被一阵清悦的鸟叫吵醒的。
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中还有着没有散尽的恍惚。
她昨晚好像冒雨领回来了一个麻烦,然后周颢帮她放了热水,吹了头发。
夏榆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匆匆下楼。
她想确认自己昨晚干的蠢事是不是只是做梦,然而在看到桌子上的那个玻璃杯时,夏榆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居然是真的!
周颢正在厨房洗草莓,看到她下楼时,随口问了一句:“杯子里的那个珠子是你放进去的么?”
夏榆恹恹地嗯了一声。
周颢笑着说:“还挺好看的。”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周颢过去开门,夏榆将珠子从玻璃杯里拿出来对着灯看。
透过光,隐约能在里面看见一个兽影。
外形像马,头是白色的,身子却是黄色的,有着老虎一样的虎纹。
马身周围隐隐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时,夏榆听见外面的人似乎在问周颢昨晚的事情。
她眯了眯眼,手指一动,原本被她捏在指尖的血珠子瞬间串进了手腕上那条红宝石手链中。
周颢领着外面的人进来,跟夏榆解释:“是警察,这附近出了命案。”
虽然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夏榆脸上还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抹惊讶:“怎么回事?”
周颢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团建居然会遇到命案,而且自己昨晚还在发生命案的地方逗留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夏榆突然出现,周颢当时可能就过去敲门了。
来的警察果然问了他这件事。
周颢解释:“我第一次从那个院子前经过时,院子和屋里都亮着灯,说明是住了人的,可等我买完饭回去,那个院子里的灯全灭了,里面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才八点,距离我第一次从那里经过也才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就算是要休息也不应该休息的这么快吧。”
“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就想过去敲下门。”
周颢也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