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跌落入旁边汹涌翻滚的洪流中!
“宋大人……”几名追随宋爽的死士见状,也转身,骤身一跃,“噗通”,跳入巨浪之中。“王爷小心!”肖傲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惊呆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同时挥手让士兵警戒。他眉头紧锁,狐疑地看着夜枳。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巧了!夜枳站在堤边,脸色煞白,望着汹涌的河水,喃喃道:“逆贼死有余辜!只是……只是这堤……”他转向肖傲,语气沉重而“诚恳”:“肖统领,本王失察,竟让此等包藏祸心的细作混入府中,委以巡查重任!若非今夜心绪不宁,担心堤防,临时起意冒雨前来查看,后果……不堪设想啊!”他脸上露出后怕和深深的自责。肖傲看着地上那块刺眼的浣月令牌,又看了看夜枳狼狈却“正气凛然”的样子,心中疑窦丛生。瑾王出现的时机、宋爽的攀咬、以及宋爽诡异的落水…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但宋爽亲口承认是浣月细作,令牌在此,人也“畏罪自杀”,夜枳又是亲王之尊,言辞凿凿。没有确凿证据,他无法当场质疑。肖傲深压下心中的疑虑,抱拳道:“王爷受惊了。此獠丧心病狂,死不足惜。只是…今夜之事,关系重大,末将需即刻封锁现场,详加勘察,并……如实禀报陛下!”他特意加重了“如实”二字,目光锐利地扫过夜枳的脸。夜枳心中一凛,面上却是一片坦荡和沉痛:“理当如此!肖统领辛苦了!本王……唉,本王识人不明,御下无方,酿此大祸,自当向父皇……请罪!”他深深叹了口气,显得无比懊悔和自责。肖傲不再多言,指挥士兵仔细搜查现场,加固堤岸。夜枳则满身泥泞、神情“沉重”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他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