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岛田死死拽着,一点也不放松。
进到房间后,岛田雄义一把将陆曼扔在地上。
陆曼被他摔得七荤八素,后背被撞得发疼,她顿时抬头怒视岛田雄义,大吼道:“岛田雄义,你又发什么疯?”
岛田雄义双眼赤红,瞪着陆曼,但那眼神仿佛透过陆曼,看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让他愤怒的根源——慕幽笛。
陆曼见他眼睛泛红,凶光毕露,心中也有不好的猜测。
每次岛田雄义怒气冲冲来折磨她,其实都是慕幽笛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岛田雄义收拾不了慕幽笛,只能跑来折磨她出出气。
这次慕幽笛惹下的祸似乎更严重,只是不知道她又捅破了什么天,让这个疯子直接发狂。
岛田雄义一把扯下皮带,折成两截握在手里,慢慢靠近陆曼,那双眼睛带着嗜血的恨意。
陆曼见状,往后退了退。
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顿时咬紧牙,发狠吼道:“岛田雄义,你快打死我,你不打死我,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岛田雄义呵呵一笑,“我不会打死你,我还要留着你的命去威胁那个女人。不过,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扬起皮带,朝陆曼身上抽下去。
陆曼下意识抬起手阻挡。
皮带啪的一声,落在陆曼的腰上,她‘啊’的尖叫出声,白大褂立刻沁出一丝血迹。这是旧伤未愈,伤口重新被抽裂了。
旧伤加上新痛,陆曼痛得倒吸一口气,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血色褪尽。
岛田雄义又接着抽了几鞭,陆曼只能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躲,惨叫连连。
李探长在药房外,看到大门关着,试着推了一下,门就开了。
他还没进去,就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跑进去。
李探长循着惨叫声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药房,推开门,径直往房间里面冲进去。
刚走进里间,就见岛田雄义正在用皮带抽打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他赶紧上前制止,“住手!岛田雄义,你在干什么?”
岛田雄义回头看向来人,见是李探长,他站直身体,用拿着皮带的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迹,冷笑一声,“哟,是李大探长啊,这么巧,能在我们仁爱医院的药房里碰见,该不会,你一直在监视我吧?”
李探长也冷笑一声,“监视你,又怎样?”
他低头看向被打的女人,这时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陆曼!
他看到陆曼手脚被镣铐锁着,想来,她一直被岛田雄义藏在仁爱医院?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人。
他想上去扶起陆曼,刚踏出脚,不料却被岛田雄义挡住了。
岛田雄义语气嚣张道:“李探长,这里是租界,你们华界的警察无权干涉。”
李探长怒道:“岛田雄义,你打人,就是触犯我国法律。”
岛田雄义冷哼,昂起脸,道:“我打我的人,触犯哪条法律?”
李探长知道岛田雄义在狡辩,他低下头,对陆曼说道:“姑娘,我送你出去治疗吧,你伤得不轻。”
陆曼盯着李探长,她记得这个人,从广州到南京再到上海,这个人似乎一直在跟踪什么人,结合刚才他和岛田雄义的对话,以及他忽然出现在这里,不难看出,这个人一直在跟踪岛田雄义,两人似乎有过节。而且,这个人能在几个城市出现,成为当地警察,身份绝对不简单。
陆曼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谢谢李探长,我,我的伤不碍事。”
李探长诧异地看着她,陆曼竟然谢绝了自己的帮助?
岛田雄义也狐疑地看向陆曼,这个女人竟然放弃这么好的逃跑机会?
他眯起眼睛,心想,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曼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从地上艰难地站起身,说道:“我去外间配伤药,你们聊。”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外走去。
李探长和岛田雄义同时看向她的背影,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