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杀害了,她怀疑是组织内部的人干的。
她还向陆曼说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怀疑组织内部有人叛变,而且这个人的职位并不低。
她将自己在胡玲娜书房里看到陆部长的详细信息,以及岛田交给她关于伍昀钊的详细信息,说明日本特务能够通过某种特殊渠道拿到组织内部成员的信息,这种渠道在慕幽笛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组织内部高层有人叛变了。
组织里有权调用组织人员信息,甚至可以调出部长级别的信息。此人级别不可能太低,她之前怀疑骁豫龙,但目前来看,他还不够调用陆部长信息的级别。因此她让陆曼向陆部长传达这个消息,以免她还在做任务的时候被组织人员背刺,就像伍昀钊一样。
陆曼端来咖啡的时候,也悄悄回复她“消息已收到。”
慕幽笛心下稍安。
陆曼想了想,暗中给慕幽笛做了一个手势。
慕幽笛看了之后,离开座位去洗手间。
她走进洗手间后,将洗手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以确保没人听到她和陆曼的对话。
这时,陆曼推门进来。
陆曼轻声问慕幽笛:“你已经查实胡玲娜的身份,只要拿到她作案的证据,就可以抽身离开了,她很危险,你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慕幽笛摇摇头,说:“胡玲娜将陆部长作为下一批暗杀目标,说明日本情报部门已经朝南京方面渗透,我潜伏在胡玲娜的身边比较容易拿到他们的情报,这样咱们组织也能防范于未然。”
陆曼劝道:“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被她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慕幽笛打断她的话,“我们做任务这么多年,有哪一件不危险?”
陆曼知道自己劝不了慕幽笛,于是叮嘱道:“如果发现异常,你要立刻抽身,别犹豫。”
“好,知道了。”慕幽笛笑着答应她。
她想到组织高层里的叛徒,也叮嘱陆曼,让她暗中调查一下,别到时候被内部人出卖,阴沟里翻船。
陆曼答应慕幽笛会向她父亲汇报。
两人谈完后,陆曼先走出洗手间,几分钟后慕幽笛才走出来,回到座位。
这时,宴霜推门而入,他看了一眼慕幽笛的方向,然后找了个跟慕幽笛背对背的位置。
慕幽笛看到宴霜时很诧异。她赶紧朝陆曼那边看过去,发现陆曼只是微微一笑。
慕幽笛扶额,宴霜这是明目张胆地在陆曼的眼皮底下逃脱监视,这是舞到正主面前了。她只好苦笑着朝陆曼拱拱手,求原谅。
陆曼耸耸肩,算是一笔勾销了。
两人的暗中互动,宴霜没看到。他跟慕幽笛背对背坐着,他悄悄告诉慕幽笛,他跟踪慕幽笛和岛田到了酒店,然后看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跑下楼,接着她和岛田也跑下楼,他直觉那个慌张的男人有问题,于是一路跟踪他,拍下了很多照片。
慕幽笛一听,顿时生起气来,说道:“那么危险的事,以后别再做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捡了一条命?那个你跟踪的人,被人灭口了!”
宴霜一听,惊道:“他死了?”
慕幽笛答道:“死了,所以你别再冒险做傻事。”
宴霜点点头,“好,听你的,我不会再做傻事。”
听到他的承诺,慕幽笛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慕幽笛还有其他事需要去查证,所以着急离开。她向陆曼和宴霜道别后匆匆离开,返回胡玲娜的家。
此时,在伍昀钊死亡的平房内,整个屋子灯光大亮,李探长正蹲在伍昀钊的尸体旁查看他的死因。
正在为伍昀钊初步尸检的法医说道:“他的死因是颈部总动脉被割破,导致大出血没有及时止血,最终失血而亡。”
李探长看到墙上和地上都布满血迹,看血迹的喷射形状和角度,说明对方是站着被人割了颈动脉,然后匍匐倒下,不过,眼下他看到的死者这倒下的方位似乎有问题。
法医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通过模拟割伤颈部动脉的场景,发现死者确实是面对着杀人犯,然后被对方正面割破颈动脉,因为死者正面的衣服沾着血迹,背后却没有沾上,这足以证实法医的判断。
可是现场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是正面朝上,仰面躺着,这跟法医模拟的场景不一致。
李探长思索片刻,说道:“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那就是我们来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进来翻转过尸体。”
法医点头,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