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已经不在了,没人整天看着她,所以他们就由着她自己在外面疯。
只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不给他们惹事就行,以家中的底蕴,养十个南巍的老都没问题。
如此算算,南巍二十三年的人生里,一大半的日子都是在以野兽的思维模式生活。
对于人类社会的融入,大概也就是普通七八岁孩子的水平,那些社会责任感、道德感什么的,于她根本构不成压力。
夜久在那儿默默地担忧来担忧去,南巍心里想的和他担忧的是一点不沾边。
毕竟那个救了夜久的人,南巍觉得可不是她。
她只是在误会完全没办法解释清楚的情况下,卑鄙地利用一下夜久罢了。
若是夜久知道南巍只是把他当个工具人,当做“南巍自救指南”,不晓得会作何感想。
“嗒、嗒、嗒......”
寂静的车库里,只有南巍夜久二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轻微的声音重锤一样敲击在夜久的神经上,敲得他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感觉胸闷口干,注意力也涣散得厉害,整个人有些恍惚。
夜久很无奈。
他们二人已经这样走了有二十来分钟了。
四下里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他静不下心来。
走过的地方看似雷同,但其实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他需要努力记忆下来,好分辨这里是否走过,这份工作是很耗费注意力的。
南巍也不说话,只是走在他前面一步的距离,安静地走走看看,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
这认真的模样让夜久没办法开口打扰,可是太过安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折磨。
他需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情绪,好让注意力能够重新集中起来。
机械地跟着南巍朝前走着,夜久正在思索到底说点什么好的时候,南巍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看向夜久的左胸。
“你去跑一万米了?心跳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