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家造反失败后,燕东肖就对叶霜姿成见颇大,非常不赞同大儿子再继续留着这个女人拖累仕途。a?精.?#武¢$?小&说?网]× *`[首?$发%
可惜燕钧对她余情未了,加之他们之间还有三个孩子的存在,所以哪怕明知保下她会影响日后仕途,也一心要保她。
燕东肖虽不懂朝堂诡谲,却也清楚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然有小儿子在,他们家应该还不至于被连累。
但叶霜姿一日还留在燕家,大儿子和几个孙儿日后的前程,势必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燕东肖觉得,哪怕不为大儿子着想,也得为几个孙儿的未来早做打算。
而他做好的打算,便是采纳了她老母提出的主意,提前命人准备好稳婆,只待叶霜姿发动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母留子除掉她。
这种阴狠的后宅手段,叶霜姿那般精于算计的女人,又岂会猜不到,看不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现在,她的人来了。
那么时机,自然也就来了。
书房里,小厮已经退下,此刻静谧无比。
叶霜姿站在下首,抬眼扫了眼明显不怎么想看到她的燕东肖,面上没什么神情。/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今的她,比起初到雁州时的雍容华贵模样,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身子也瘦得特别厉害,华服都有些撑不起来了。
燕东肖斜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叶霜姿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径直坐到墙边的椅子上后,才开门见山道:“公爹想知道您那小儿媳的真实身份吗?”
她说这话时嘴角是带笑的,但烛火灯下,那笑一半隐在阴影里,乍然一瞧,竟让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燕东肖有些许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不由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儿媳就是忽然想问问,公爹今日去顾宅想接回弟媳,可是因为二弟如今的身份不一般了?”
“这和你前面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燕东肖越听越迷糊,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这老大家的不会是在牢里关久了,脑子关出毛病了吧?!
燕东肖越看越觉得有可能。
叶霜姿瞧见他看自己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似猜到他把自己当傻子了,当即敛去笑意,神情略沉。
不再拐弯抹角道:“儿媳斗胆一问,如果二弟的处境,将与我夫君一样,有一个罪党余孽的发妻,公爹觉得二弟这个皇帝最信任的金官身份,还能做多久,亦或燕府还能不能有活路?”
“你说顾娆娘也是罪党余孽?”
燕东肖震惊出声,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她是顾蒹葭带来的,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罪党余孽,你休要胡言乱语!”
罪党余孽都喜欢搞事情,他虽然不是很了解顾娆娘,但至少他没见过她搞什么事情。¢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而且自先皇驾崩后,近年来能称得上罪党余孽的,就只有叶家那些在逃人员。
所以顾娆娘怎么可能是什么罪党余孽。
叶霜姿倒也不急着他会立马相信,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轻抚着隆起的肚子,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公爹怕不是忘了,近年来的谋反逆贼,可不止只有我叶氏一家。公爹难道忘了,能称得上罪党余孽的,可还有当年的——摄政王府。”
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咬得清晰无比。
当年宁王登基,信王落败。作为明面上一直支持信王的摄政王府,也因信王母族这个身份,最后被定下的罪名就是谋反。
虽摄政王府满没被诛之事,内里另有隐情。
但那些都是皇家秘辛,除了长安那个权力中心的人知道其中隐情,天下百姓可都是不知道的。
特别是像燕家这种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更不可能知道。
而燕钧就算知道,但朝堂之事,却不可能告诉燕东肖。
现在他们一日不知情,那顾娆娘……哦不对,应该是曲争春,就得跟她如今一样,就都是犯了谋逆大罪的罪臣之后。
说起来,叶霜姿也是今日才知道顾娆娘就是曲争春的。
几日前,她意外得知燕东肖母子打算趁燕钧未归,对她去母留子。
那时她叶家残存的死士还没找到她,她无人可用,又不甘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弄死,便买通了两个盯她梢的丫鬟,打算元辰这日逃离燕府。
今日,她也的确逃出去了。
她本来想悄悄离开雁州回一趟粟阳,但却在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