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出事,现在肯定都急得冒烟了吧。
沈斯言注视着她,忽然轻笑出声:“姐姐是不是在想他一定会来救你?”
乔樾回过头来瞪他:“你不需要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就算他不来,我也不会怪他。”
沈斯言无语:“太信任男人不是一件好事,你又不是没吃过亏,跟你打个赌如何?”
“七天内,他要是找到我,我就成全你们,要是七天后,他还不来,你,砍下一根手指。”
乔樾没有应他,只是死死地瞪着他。
沈斯言起身,到床尾,拿着什么东西,他的背影幽暗却充满力量,说:“在他来之前,我们先玩点有意思的……”
他走近时,她才看到是什么。
……
乔樾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郭奕舟还没出现,等到第五天,乔樾绝望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对那些降临在她身上的噩耗快要习以为常。
每一次,她都会一声不坑地闭上眼,甚至还会嘲笑他没用,他确实没用,所以只能靠其他东西来折磨她。
难怪这些年他不找女人。
沈斯言却告诉她:“在一年多前,我受过重伤,差点就站不起来,是她在照顾我,为我寻遍名医,兴许是上天怜悯我,才没让我彻底变成一个废物。”
乔樾虚弱地扯了扯唇:“你看,还是有人爱你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他就那么好吗?”
“……”
乔樾彻底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发现手脚都没有被沉重的铁链禁锢着,心中一喜,但身上伤痕累累,加上这几天几乎没有进食,恐怕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更加令她噩耗的是。
在暗门出来一个与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正精神抖擞地向她走来。
乔樾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只觉背后一阵发凉,阴森恐怖。
太像了,像到她自己都认为这就是她。
而在这副躯体上的本体,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
她随手抓起床上的棍子,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栗子晃了晃手里的电棒:“别费力气了,我要是想弄死你,你根本就不会有反手之力。”
乔樾惨白一笑:“难道你就不想弄死我吗?”
“想啊。”栗子漫不经心,“但在你死之前,想跟你聊会儿。”
“聊什么!”
“聊你为何要整成我的样子,如何不被爱,过得如此可怜吗!”
乔樾的话几乎是怒吼而出。
可栗子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姿态随意,闲适,几乎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里。
“这么激动做什么,哦对了,你想知道阿舟这几天在做什么吗?”
栗子自问自答:“不得不说,他是有本事的,短短几天内,就解除了天珩所有的危机,连铺天盖地的传闻都变得奄奄一息。”
乔樾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无非就是,看到了没,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不被爱的人是她!
“这只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可以不费余力地反击你们,因为在他面前,你们根本就掀起不了任何风浪。”
“就算赔上性命,你们注定也只能是一个失败者!”
栗子不禁鼓掌:“临到死前,说话还能如此硬气,这样的乔樾,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乔樾:“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栗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忽而道:“还记得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