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靠谱。
郭奕舟说:“我没带人一起。”
“……你怎么能自己去呢,那得多危险啊!”
郭奕舟笑:“不劳你费心。”
芷柔一时哑口无言,“好吧……那……”
电话嘟地一声被挂断。
芷柔呼了口恶气,转而给沈斯言打去电话,“上船了没呢?”
“船没到,推迟了。”那边的声音低而沉,呼呼而过的风声掩盖了他一大半的音量。
芷柔勉强能听清,“一路顺风,回到莫斯科,我们保持联系。”
“嗯,挂了。”
此刻,女人走过来,给他递上一杯酒。
沈斯言没有接,掀起冷冽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女人,吓得她一抖,酒杯直接摔到了甲板。
瞬间,杯子碎了一地。
沈斯言冷冷地看着。
女人面露惊恐。
“下药了?”
“我没有,没有的……”女人紧张得无所适从,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抛下海。
沈斯言蓦地一笑,“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并没有聚焦,栗子觉得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那个女人。
……
乔樾在床上发呆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佣人端着饭菜进来。
昭昭来陪她一起吃晚饭,气恼恼地道:“爸爸又不知跑哪儿去了,这是妈妈第一天回家,他居然不在家,哼!”
乔樾闷声一笑,拿来手机,“呐,你亲自打给他问问?”
昭昭在里头找到郭奕舟的号码,给打过去,那边没接。
有些尴尬。
昭昭将手机放到一边,打量一眼乔樾的脸色,故作不太在意:“这个家有他没他都没差啦,爱回不回。”
乔樾被他逗笑,“妈妈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和爸爸好好相处?”
昭昭鼓了鼓嘴,提起就来气,但他又不愿承认老是被郭奕舟欺压着,所以只道:“爸爸在想你的时候,会看着照片流眼泪,好可怜哦,我第一次见爸爸哭。”
乔樾一愣,“是嘛!”
还流眼泪,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她又不是死了……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她脑子里闪过一些凌乱不堪的片段。
她死过了吗?
……好像是吧,她曾经死过,是假死离开的这里,去了莫斯科,接受那个男人为她安排的新身份。
有些惊讶,她终于想起来了,可又觉得没有完全想起来,至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妈妈!你眉头皱得这么深,是因为爸爸吗?”
乔樾不仅是眉心皱起,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现在迫切想见到郭奕舟。
他一定会知道的。
可是等到大半夜,房间门才被人推开,靠着那一抹微弱的光影,乔樾勉强能看见那道熟悉令人有安全感的身影。
“舟哥。”情急之下,她这样喊他。
郭奕舟稍显疲惫的身形一顿。
“娇娇。”在黑暗中,他哑声回应她。
人走近,乔樾才看到外套被他拿在了手里,黑色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结实带劲的小臂,随即一阵鱼腥味扑鼻而来。
乔樾嘴角一扯,“你下海捕鱼了?”
这等闲心,跟哪个女孩子啊。
被嫌弃了,郭奕舟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穿了一件浴袍,见乔樾靠坐在床头,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晕黄的床头灯。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身上的伤,故意不去靠近她,在沙发坐下,手里拿毛巾擦着头发。
四目相对半晌,乔樾先开口:“你去做什么了?”
他漫不经心:“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