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域南倒酒的片刻,饶有意思地扫她一眼,说:“女人都喜欢拿自己和男人过往的女人比较,来去试探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
乔樾心不在焉地道:“男人就不会吗?”
商域南递给她酒杯,略一思索,道:“他当然也是。”
乔樾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他开的是茅台,口感辣,像火线穿过食道,一片燎原。
她表情扭曲,随后只觉胃里一暖。
商域南瞧着她,“还来吗?”
乔樾递给他酒杯,“好。”
她要喝四杯,再下去见郭奕舟。
上次他说的,在他不在的时候,不准喝超过三杯酒,乔樾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商域南又给她倒上,调笑说:“喝完这杯就下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话是这么说,他更希望她别下去了,两个人醉生梦死,那个人上来看到了最好产生什么难以解开的误会。
乔樾在喝到第六杯的时候就停下。
喝得不多,杯子是很迷你的一只,她酒意却有些上头,捧着自己的脸,恍恍惚惚地说:“我能不能不去啊,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见他,因为一见到他,我就……”
“就……”商域南挑眉,半开玩笑,“情不自禁吗?”
乔樾摆手否认。
商域南是知道的,她一见到他,就会陷入自我怀疑的困境,无法开始新的生活。
乔樾仰头喝完他递来的一大杯水,登地一声放下,起身,“我下去了。”
“我送你……”
乔樾打断他的话,“不用,我没醉。”
商域南看她走路的样子和平时无异,就不跟上去了。
乔樾出了门,等电梯的时候,哐当一声倏地在消防楼梯门后响起,打破了周遭的安宁,把她吓得就是一抖。
她望了过去,门开了一条缝,里头漆黑一片,没有人,又不像是没有人,更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她凝起眸,仔细认真一看,背后开始发凉。
电梯门在下一秒被打开。
她又是吓得一退。
惊魂未定时,郭奕舟提步走到面前,在她身上覆下一道让人有安全感的阴影。
他凝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人,“怎么了?”
他以为她不愿意下去,才上来的,这场博弈,他不算输。
这女人是想见他的。
闻到她身上醇香的酒气,他皱起了眉,“喝酒了?”
乔樾定了定神,去扯住他的衣袖,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不禁去搂住他的腰。
香软入怀,郭奕舟全身肌肉瞬间一绷,他双手依旧抄在裤兜,漫不经心地说:“就这么想我。”
乔樾的视线在那道消防楼梯门上,如果没看错的话,门已经被关上,那条缝消失不见了。
全身鸡皮疙瘩瞬间泛起。
郭奕舟察觉到她在发抖,才抬起手臂将人紧抱在怀里,这么多天的坏心情一下就烟消云散。
缠绵地喊着她:“娇娇,今晚想在这里,还是出去?”
乔樾咬着唇不说话,眉心皱得很深。
郭奕舟于是就替她做了这个决定,今晚就住在这里。
进屋绕过玄关,与吧台上的男人对上了眼,无声的硝烟一时四起。
郭奕舟视线扫过在桌面的酒,眸子乌黑但清明。
商域南主动邀请:“有兴趣吗?”
郭奕舟揉揉女人的脑袋,在她想要逃离之前,将她按在了怀里。
“好啊,你等我。”
话落,转身进了房间。
乔樾跌坐在床,回过神警惕地看着他。
郭奕舟接上她的目光,解开袖扣,漆黑的眸掠过一抹深邃的暗光,“老实交代,刚才喝了多少?”
“六杯。”乔樾几乎是迫不及待就回答。
郭奕舟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与她平视,压迫骤然席卷:“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乔樾藏在睡裙下的指尖微微一蜷,面上却是不耐地皱起眉:“今晚我很累。”
闻言,郭奕舟再冷冷清清地看她两眼,哂笑,起身,“你好好休息。”
乔樾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阔步走出房间。
空气中还余留专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她猝不及防深吸了一口,猛地咳起来。
……
第二天早上,乔樾在吃早餐的时候,商域南说:“昭昭得了急性肠胃炎,呕吐得厉害,阿舟在大半夜就赶回去了。”
乔樾一顿,忙不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