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子不在了,他有义务照料好郭家上下,不管远亲近亲上下老小都受他的庇护。
乔樾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落在哩哩身上,不太敢确定:“乔婉没说是谁……”
“那就验DNA,逐一去验,至于骨髓,去做配型,有合适的,我会让他捐献。”
郭奕舟干脆利落地为她说出了解决方案。
本就该如此的,他还想说一句:“乔樾,在我面前,你有任何需求,只管开口。”
乔樾眼睛涌起一线生机,随即又道:“这件事……”
郭奕舟接过她的话:“验DNA的事不会在家族里公开,结果出来了,要是那位亲生父亲不想认,郭家也一定会承认她的身份,还会依照辈分为她取名。`s,w¨k~x¨s_w/.,c~o^m¨”
“如何?”
乔樾听不进他后面的话,只在乎配型,她道:“可以,什么时候开始?”
郭奕舟勾了一下唇,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清。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吧。”
这是他走出病房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人走后,商域南在为哩哩感到开心,其实郭奕舟是他找来的,要真是郭家的种,找他再好不过。
……
第二天,乔樾去上班离开医院之前,在楼下的停车场碰见了郭奕舟。
她深呼吸了口气,主动走过去,“哩哩刚喝完奶在胀气,闹得厉害,域南哥在哄她,你可以等他把人哄好了再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哩哩在闹的时候,他不可以上去?
乔樾一愣,解释:“她在闹的时候,可能会烦到你。”
他毕竟又没带过小孩,况且还不是自己的骨肉,不会有那么好的脾气。
郭奕舟了然,他无所谓:“再烦,我也要提前适应,说不定她真是郭家的小孩,我不会不管的。”
乔樾只是笑笑:“那麻烦郭总了。”
正要走,他蓦地横手来箍过她的腰身。
乔樾冷不防地撞进他的怀里,裹狭在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仔细一闻,可以闻到不同于他身上属于其他的女士香水味。
她不禁哂声一笑:“郭总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也对,昨晚那种情况,他怎么能忍。
刚温香入怀,就听见她的控诉,郭奕舟挑眉:“昨晚,我一个人睡的,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乔樾没想什么,只是多嘴揶揄了一句。
因为被他抱着,她眼神不自觉地泛着冷光,“你放开我。”
被人冤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要是昨晚有其他女人,还用得着一大早专门赶来这里等她,就为见她一面,最好还能抱一抱吗?
郭奕舟被气笑。
但又在心底涌起了几分迷糊的兴致,和不确定:“你吃醋了?”
她吃醋不就是在意他么?
但她不是已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吃他的醋,昨晚也是,他亲她也没推开,虽没有回应,可她这样不彻底拒绝的态度,挺渣的。
他忍不住道:“你这个小渣女。”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拒绝也不迎合,坏透了。
乔樾推开他:“你想的真多。”
郭奕舟无所谓,喊住她:“下周五,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乔樾想到哩哩,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扯唇反笑:“好啊,地方我来选。”
……
一眨眼的时候,就过了一周,乔樾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收拾好东西离开律所的时候,天色将暗未暗。
楼下停着一辆深城牌的迈巴赫,男人稍沉的视线隔着车窗望进去,快要望眼欲穿的时候,一抹漂亮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沉寂的眸被这抹身影轻易点亮,他开门下车。
乔樾走到门口才看见郭奕舟。
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今天鲜有的一身简单休闲服穿在他身上,短发没有发胶的固定,慵懒地垂在额间,像回到学生时代。
他手里捧着一束茉莉白玫。
这一幕却让她想起一些不那么开心的事。
他以前和栗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里人来人往,仅是愣了一瞬,乔樾很给面子,去接过他手里的花。
然后客气道:“谢谢。”
郭奕舟贴心地为她打开车门,才回到驾驶座。
车子缓缓开出公路。
乔樾忍不住打量多他两眼,这样的郭奕舟很平易近人,也让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