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门都没有!”
於是薛长业又忙不叠地去找沈万年签下收租的协议,沈万年听了之后,像看个傻瓜一样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笑了。
“行啊,若是低於去年,就按去年的来算租子,可若是高了呢?高出的部分,是不是就该归我了?”
薛长业连忙摇头,“那怎么行!多出来的,自然都是燕王的。”
沈万年嗤笑一声,说道:“你家王爷可真会算啊,收成少了,赔钱算我的,收成多了,赚得都是他的。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这买卖着实不划算,你们王爷若是执意如此,完全没有合作的诚意,那就请王爷另寻高明,你去找别人来给他干活吧!”
“本侯不干了!”
别说是现在,他已经是皇帝的老丈人,大昭的承恩侯,不再是无权无势的商人,就算是以前,遇到这种厚颜无耻贪婪无度的对手时,他都不会再继续合作下去。
因为能提出这种条件的人,分明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这一步一步退下去,身后的海阔天空,也是万丈悬崖,不摔个粉身碎骨,就是被他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反正,他现在有女儿给的底气,不想合作的时候,也不用怕什么皇子皇孙还是王爷,想掰就掰,说不干就不干。
到时候,损失的又不是他。
薛长业一听就急了,赶紧又哄又劝,可这沈胖子油盐不进,非得要对等的条件才肯答应,说得他口干舌燥脑壳痛,最后没办法,只好又去找慕容萩。
慕容萩一听就恼了,刚想掀桌子,可看看才换上的桌案,是从南海买来的黄花梨木制成,听长史说花了几百两银子,如今沈氏的海商赚起他们的路费来,那是一点儿折扣都不给打,他还不得不买,想想就生气。
“这个死胖子!也不怕吃那么多撑死他!”
“他说能收得多,就能收得多了吗?那就让他种,多出来的部分,本王就只收他五成租。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让那些泥腿子,使出多大力气来,做不到增产增收,看他不赔死在这里!”
反正他是不信,就凭沈万年一张嘴,随随便便就能让土地增产增收,若能那样,让他以后把这死胖子当土地公公供起来都行!
沈万年听薛长业的转告后,笑眯眯地应下,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抠了半日细节,方才最后立下协议文书,由沈氏承包了燕王府这万亩良田的耕种工作。
慕容萩得知两人这番交锋的过程,冷笑道:“这又耽误了两日的时间,本王倒要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怎么能完成今年的耕种任务,若是完不成,种不够粮食,他拿什么来赔给本王?”
薛长业这会儿倒是真替沈万年担心起来。
因为他知道,若是耽误了农时,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若是再来得早一点,以辽东的气候,恐怕这一季的麦子和旱稻都要夭折,到那时不光是沈万年要赔钱赔粮食,燕王府的军粮也会受到影响。
毕竟,现在整个燕云和辽东,真正的粮草消耗大户,还是在燕王府的府兵中。
边城的卫所和辽东的卫所,由锦衣卫管理的,基本上都用手下的流配罪囚开荒垦田,这一年多下来,他们虽然还不能完全自给自足,但粮食的缺口已经比往年小得多了。
只有燕王府的精兵,是完全脱产,每日训练和巡逻,根本不参与屯田垦荒。
这三万多精兵,放在战时,那是战争利器,悍勇无敌。
可放在平时,他们就是耗粮大户,每日消耗的粮草和军资装备,就如一头吞金兽般,源源不断地吞噬着燕王府的粮草和钱财。
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多少人,都真的是被这养兵千日,给活生生拖垮拖穷的。
若是沈万年的人种不出那么多粮食,那势必要影响到明年的粮价,到那时,就算慕容荻多收他一些租子,可整个燕云和辽东的粮食都要靠沈氏海商船从南洋运来的低价粮做补充,只要他稍微调高一点那些粮食的价格,燕王多收的那点儿租子,几乎连倒手的功夫都不用,怕是就要被沈氏给赚回去了。
所以,慕容萩可以幸灾乐祸看热闹,他可不行。
他还得求爷爷告奶奶,求满天神佛保佑,沈万年今年种地不光能种完,还能大丰收。
只有他丰收了,燕王府的兵才有足够的粮食。
沈万年可不管燕王有没有粮食养兵,而是让沈氏农庄的人,将他们刚刚组装好的铁犁和耧车都运到燕王的田庄中去。
这些农具,沈青叶说过,无需遮掩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