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逞,断了奶粉厂的根基,那才是损人不利己之事。
这些自己得不到,就不惜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的人,用心着实歹毒,连太子这般好脾气的人,念及往事,想到他们此举会造成的后果,都气得不轻。
皇帝也没想到自己随便问起的一句话,竟然会勾出这么件伤心事来,再听太子一解释,顿时也觉得这些御史如此联合勾结,对太子群起而攻之,原以为他们只是固守礼教食古不化,却没想到竟是这等用心,顿时也恼了。
“立刻让人去查,到底是何人组织他们上书弹劾太子。又是何人敢从济慈院的孤儿口中夺食?”
“这些目无王法,欺君罔上之徒,如何能为朕治理国家,开创盛世?”
“国之蠹虫丶吸食民脂民膏者,皆当剥皮实草,抄家灭族!”
这次太子难得没向皇帝求情,一来这是皇帝为他出头出气,他若是替这些人求情,等於是驳皇帝的面子。
二来是这些人的确居心叵测,而且与民夺食,且毁人根基,也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这些人连皇家名下的济慈院都敢伸手,他就不信,在其他方面,他们还能做到清正廉明,两袖清风?
既然触怒天子,就得承担自己作死的后果。
太子听着皇帝发号施令,太监一一记下后便出去传旨,他始终保持忧伤的模样,时不时还咳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却又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就连铁石心肠如皇帝,也不禁有些心软。
“你若是身体不适,就先回去歇息吧。荻儿回来之后,朕再让人通知你便是。”
“谢父皇!”太子强撑了许久,早就精疲力尽,如今得到皇帝松口,自是求之不得,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硬撑到无力支撑,最后伤了自己的身体,还未必能让皇帝满意。
太子妃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闹的孩子有人疼,适当的卖惨,其实更能促进感情。
他在太子妃身上用过一回,效果非常好,而如今换在皇帝身上,也一样可以达到“双赢”,还能更好地维系父子感情。
老人常说,听媳妇的话,吃饱饭,享清福,一点儿都没错。
以前他为了让父皇满意,努力做事的结果,是累坏了自己,还引得父皇不满。
如今他顺着父皇的意思,该哭哭该歇歇,养好自己的身体,以后才能更好地替父皇分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惜自己,也是孝顺的一种形式。
嗯,这也是太子妃说的,一点儿没错。
刚出奉天殿,他便两腿一软,险些摔倒,还是常平及时出现身,和另一个侍卫将他扶住,又叫人擡了步辇过来,将他擡回东宫。
侍卫们目送太子离去后,方才回禀皇帝。
皇帝得知太子一出门就晕倒,叹息一声,让人去请太医院的院使,但刚一说出口,就想起院使已被他派马德胜带去接应慕容荻,只好换成副院使,又再三叮嘱,务必要照看好太子云云。
等年过六旬的副院使颤颤巍巍地赶到东宫时,太子妃亲自出门相迎。
“殿下或许是累着了,已经歇息。请副院使先替他把个脉吧!”
副院使连连点头,闻弦歌而知雅意,太子妃定下了太子累着的大方向,他把脉开药,自然也得冲着这个方向去。反正太子每日都要吃不少药,也不差这一副。
只是把完脉后,副院使神色微动,问了几遍太子最近服用过的药方和最近的饮食起居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太子虽然这会儿有些疲累过度,但他的虚劳咳喘之症,却已有好转之像。脉象亦不似昔日虚浮无力,气息畅通,郁结已散,若是继续调养下去,或许会越来越好。”
“不知太子妃给太子服用的药膳和那牛初乳,能否给老夫一观?”
“可。”沈青叶让人将药膳的方子和牛初乳拿来,又对副院使说道:“这是我让人采收母牛生下小牛后头三天的牛奶,通过高温控干水分后制成的牛初乳奶粉。”
副院使点点头,颇为赞许地看着她,说道:“《本草经》有记载,牛乳可治虚弱劳损,益肺胃,生津润肠,产子三日内为最佳。”
“只是以前没有人想着可以制成乳粉,取其精华,长期服用,的确可以补身健体,对太子病症有利无害。”
“太子妃如此用心照顾太子殿下,定能感动上苍,令太子早日康覆,不负太子妃期盼。”
沈青叶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