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儿臣也不用如此担心。”
“这……”皇帝摸摸下巴上的胡须,想了想,豪气干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修好官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坏了这三千宝马的大买卖!”
说着,他又皱起眉来,“只不过……如今国库空虚,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修路啊!”
不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青叶已经毫不犹豫地摆出冤大头的架势,斩钉截铁地说道:“父皇请放心,这是为太子殿下治病寻药修筑的道路,所需银两,都从儿臣的嫁妆里出吧!”
她还生怕皇帝不肯答应,又补充了一句:“儿臣也是听说那些北蛮人的圣地之中,供奉有长生圣物,若是与他们交易往来,或许也能找到养身良药。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父皇母后,都可以享用……”
皇帝嗤笑道:“你倒是有孝心,不过那些北蛮人哪里懂得养身,他们所谓的长生圣物,也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倒是辽东的老山参,若是能寻得五百年以上年份的,倒是对枫儿有所裨益。”
皇帝自己就是造反出身,本不信神佛,哪怕为皇后建小佛堂,任她拜药师佛,想着也不过是让她安心。
至於那些所谓的巫术道法,长生仙药,他是一概不信。
若世上真有神仙,神仙当真慈悲,为何当初忍心看着天灾人祸,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饿殍遍野,都不见天降神迹,来救苦救难。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就是不甘心不认命,才敢带着亲族百姓,揭竿而起,纵横沙场二十载,打破了前朝的黑暗,打出个昭昭天日,故而开国号为大昭,便是要以天日昭昭,惠及穷苦百姓。
当初满天神佛不曾救苦救难,如今他更不会相信神佛会显灵助人。
在他看来,信神信佛,不如信自己。
沈青叶看出皇帝那傲视神佛的霸气,便顺水推舟地说道:“多谢父皇提点,儿臣一定命人多多收集老山参。不过辽东地广人稀,无论是搜山寻参,还是开荒屯田,都需要不少人手……”
“那好说。”皇帝满不在乎地说道:“朕不是准了你们在辽东建个海港,方便运粮吗?正好也可以将南方一些需要流配的罪囚,都运到辽东,若是他们能找到老山参,也可以将功赎罪。”
沈青叶明白,这百年甚至千年老参,不光是太子需要,皇帝也要备着点留给自己用,自然是多多益善。
“多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去让人准备修路之事,一定尽快修好通商之路,以便早日换回战马。”
皇帝一想到那三千匹战马就不禁眼热心热,自然不会继续留着沈青叶训话,便放她告退回东宫,却留下了太子。
等沈青叶离去之后,皇帝方才打量了太子一番,问道:“你与太子妃,可曾圆房?”
他问得如此直接,太子却面色一白,黯然说道:“不曾……不过,父皇,此事怪不得太子妃,是儿臣的身体不争气……”
看到他难以启齿的尴尬难堪之状,皇帝也不为己甚,摆手说道:“放心,朕不会怪罪太子妃的。反倒是你自己,不必操之过急,先养好自己的身体为上。若是身子没养好,就早早泄了阳气,反而更加伤身。”
他伸手拍拍太子的肩头,颇为愉快地说道:“父皇这大好河山,还要等着你来继承。若是贪图一时儿女之欢,坏了身子可不好啊!”
太子勉强地挤出点笑容,点头称是,“父皇说的是。”
皇帝随口问道:“不过你这太子妃倒是能干,不光能赚钱,还颇有几分才气,先前沈氏改进的农具听说也是她的主意?”
“哪里。”太子摇头说道:“太子妃是沈家独女,连地都不曾下过,哪里懂得什么农具。只不过是她随口让人去改良农具,给了不少好材料,下人们自然用心研究,方才能造出新农具。不过那些人都是不识字的农夫工匠,上不得台面,对外自然就以太子妃之名传播出去。”
皇帝点点头,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果然如此。朕就说嘛,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别说改良农具,有没有亲自下过田中过地都是问题。”
“要说种地,朕都比她懂得多呢!想当年,朕一个人就能种十几亩地……”
一提及往事,他又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年少时的经历,从一个泥腿子农夫,到义军统领,再到一地之主,最后成为一国之君,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励志的逆袭之路,每每提起,他都忍不住会重覆一遍。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