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溪忙不叠点头:“好的。”
围观群众全部看在眼里,纷纷在后面怪笑,他们猛地转头,凑在一起说小话。
动静特别大,生怕其他人发现不出。
某个精灵鬼小声说:“我看就是八字没一撇了,这不是喜欢我倒立吃屎!”
“别兄弟,你这有点狠了!不过要我说也是没得跑,这皇太子哪给过咱们这么好脸色呢?”
倒不是黎焱过於苛刻,单纯是战力悬殊过大,作为军团的成员,他们经常需要进行星际远征,必须保证身体足够强壮,免不了有肉搏运动。
而每次比赛,黎焱从来不放水,在场人无一例外,却被皇太子捶过数百拳,恐惧感那是刻在肌肉,不,是dna里的!
另一位机灵鬼密谋道:“我觉得咱们就得撮合撮合,你说说,这皇太子专心谈恋爱了,那还有精力揍咱们吗?”
“我看中啊,我妹天天看那小说,大部分感情发展都是酒后…怎么说?”他望向其他人,推了推墨镜。
“那简单啊,咱们哥几个酒量多好啊,我们猛猛灌,到时候……嘿嘿嘿嘿嘿。”
“小点声小点声,你不怕被他俩听见了吗?你这个笨比!”
段澜溪:你们几个真的很恐怖。
他努力埋头吃饭,但还是无法忽视怪笑的几人,段澜溪总是看人眼色行事,他对各种神态丶表情尤为敏感,谈吐间也会留意他人传递的情绪。
在大多数时候,厌烦的心情是无法被藏住的,段澜溪早有体会。
而此时此刻,内心的怀疑已经攀升到极点,他甚至能陈列出整张纸的内容。
首先,大多数平民不会选择凶猛的契约兽,它们武力过於强悍,正常人无法驾驭。
其次,哪有人刚见面就勾肩搭背,吵着要一起吃饭,甚至还愿意请客。
再者,他们笑起来真的很恐怖。
重申,真的真的很恐怖,到背后冒冷汗的程度,尤其是一群人围上来的时候。
“听说这里酒不错,反正这也下雨了,要不咱们喝几杯再走?”
托里尼也连忙附和:“我觉得行,我也很久没喝酒了,小段你能喝吗?”
段澜溪抿嘴,实话实说道:“我很少喝。”
那可太好了!
隔壁桌的某人猛地一拍,震得周围人扑腾到底,露出迷茫的小眼神望向世界。
不仅如此,此人还立刻扑腾起来,生怕到嘴的段澜溪跑了,他高举空瓶子:“干!”
随着“啪”的一声,空瓶撞向桌板,一群人喝得横七竖八丶东倒西歪,任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作为曾经的酒懵子,竟喝不过段澜溪。
其中位壮汉竖起手指:“我怎么可能喝不过学生娃,嗝!再,再来!”
身旁的人又掰起一根:“你这样不文雅,像,像什么样子啊,怎么花蝴蝶可是最可爱的宝宝,嘿嘿嘿,我花呢?”
扑腾一声巨响,最后位遗憾倒下,舒舒服服打着酒嗝。
段澜溪:……
黎焱换走段澜溪手里的酒,他自然明白下属的用意,但过度饮酒伤身:“你感觉怎么样?”
段澜溪也有几分醉意,话闸子逐渐打开:“其实这个水果味更重吧,没有什么感觉,还挺可口的,就是不太解渴。”
黎焱忍住发笑的冲动,把酒杯子又拿远几分:“你刚刚在喝的时候,说味道怪怪的,他们往里面兑了果味汽水。”
“啊这样吗?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不是酒本身好喝,好喝的还是汽水。”
段澜溪一把抢过玻璃杯,但他乖乖的没有喝,只是高高举起,放在阳光下研究。
他的脸透过玻璃时被拉长,也不知在瓶中看见何物,又缓缓收回,贴着自己的鼻子。
黎焱:“……”
男人捂嘴,酒精上头后他的脸颊也红彤彤的,借此掩盖自己某种情绪:“你这样喝容易醉,酒劲会很大。”
“哦。”段澜溪闷闷不乐道。
“你是不是生气了?”黎焱偏着头问道。
不知为何,段澜溪想起他最爱的棉花糖。
段澜溪摇摇头,望着眼前的盛况,同主人一样,契约兽们也纷纷醉酒倒地,他们喝醉也紧紧贴着,不由让人羡慕。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是我也能有自己的契约兽该多好?可可爱爱的一只,会随时和我贴贴。”段澜溪断断续续说着。
不远处的棉花糖二号听到信号,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