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意冷哼,“我有说这是关怀?”
他那极致的冷淡与漠视,让现场另外三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雄飞觉得身为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衅,顿时怒火中烧。
“字面意思罢了。”姜执意眼皮都没抬一下,冷漠回应。
姜雄飞冷笑一声,轻蔑地说:“像你这种劣等基因孕育出的冷血家伙,就算身处佛门圣地也难被净化,又怎会关心你哥?”
“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基因低劣。”
姜执意不紧不慢地说着,整个人冷若冰霜,再加上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活脱脱就是一座冷酷冰山!
反观姜雄飞,神色已然有些挂不住了!
“强夺兄嫂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果真是随了你那个做娼的妈!骨子里就没什么伦理道德!”
姜执意黑眸冰冷,当即回怼,“出轨的是他,我不过是两情相悦,何来强夺一说?”
“那设局诱骗你哥,致使他挪用公司资金,你又作何解释?”他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怒目圆睁道。
“设局让他挪用资金?”姜执意笑了笑,“证据呢?”
“证据?如今姜家大权在你手中,这还不算证据吗?”姜雄飞死死握住座椅扶手,瞪大了眼睛吼道。
姜执意神色淡然地反问:“姜家大权,那不是爷爷亲自定下的吗?”
姜雄飞琢磨了好些日子,想着该如何质问发难他,重新树立起父亲的权威。
却怎么也没料到,面对姜执意时,自己不仅气场弱了一大截,还被他全面压制住了!
姜雄飞余光瞥向姜老爷子,见他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必须得拿出做父亲的架子来,不然这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可就彻底没了!
后半辈子怕是都入不了老爷子的眼了!
“逆子……你这个逆子!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有什么是你说不出口的?!”
姜雄飞抄起桌上的名贵茶杯就扔了出去!
姜执意从容地躲开,可到底是身体有些不适,茶杯砸在柱子上碎裂的瞬间,飞溅的碎片划伤了他的右脸,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那抹红色衬得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更显冷峻吓人!
正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姜雄飞原本只是想立威,万万没想到茶杯会砸在柱子上碎开,还伤了他!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场面了!
怎么说他也是对方的父亲啊!
姜执意沉默着,舌尖顶了顶腮帮,抬手随意抹了一下右脸,鲜血在指尖晕开。
他周身那清冷的气息渐渐消散,转而被一股戾气取代!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
子弹擦过姜雄飞的左腿,击中了他身后的扶手椅,檀木椅腿瞬间断裂!
姜雄飞直面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打哆嗦!
姜南泽赶忙扶住他,“父亲!小心啊!”
“姜执意,你……你这是要弑父吗?”姜雄飞伸手指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姜南泽赶忙讨好地看向姜老爷子,“爷爷,姜执意他疯了呀!居然拿枪对着自家人!”
姜执意嗤笑一声,“这会儿想起是自家人了?”
姜南泽顿时语塞,背上的鞭痕还隐隐作痛呢,哪还敢再多说什么。
“咳。”姜老爷子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行了。”
姜南泽一听姜老爷子发话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姜雄飞皱着眉头,看向姜老爷子,就等着他给自己做主了。
姜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响起:“雄飞啊,是你先伤了执意在先,年轻人容易冲动,不过到底还是有分寸的,也没真伤着你。”
姜南泽傻眼了,姜雄飞的表情也僵住了。
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了要好好敲打敲打姜执意的吗?
怎么老爷子突然就变卦了呢?!
姜老爷子又道:“父子哪有隔夜仇,这次叫你回来,本就是想让你们增进感情,结果又弄巧成拙了,怪我,都怪我啊。”
说着,在管家的搀扶下,他走上前几步,拍了拍姜雄飞的肩膀。
“你是父亲,得给执意做个榜样,要时刻记住,咱们是一家人呐。”
姜雄飞反应倒也快,顺着台阶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