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劝对方说“一切都会过去”。
她站在旋涡之外,一切的劝说都显得苍白无力,又像是丁佳宁刚才所说的“高高在上”。
可她总要说点什么,至少,让陈最听听。
陈最眼皮微动,看着姜楠。
他无法反驳丁佳宁的那句话。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杀死当年的凶手,为家里人报仇。
只是,姜楠的一句话,让他的无力反驳多了点底气。
丁佳宁看着姜楠,听着她的话,心脏一颤。
但比这微小的触动更多的,是妈妈杀死爸爸和邻居叔叔的画面,是院长他们惩罚哥哥姐姐的画面,是他们把尸体当成垃圾送到山上掩埋的画面……
这些画面破碎又组合,拼凑着组成了现在的丁佳宁。
丁小艺或许在那肮脏的童年里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死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没有人关心她是怎么死的。
死去的丁小艺逐渐腐烂,白骨里又长出来一个丁佳宁。
一个靠执念和仇恨活着的丁佳宁。
宿舍外,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丁佳宁抬眼,她慢慢站起来,把地上的严蕙兰也拉着站起来。
严蕙兰恐惧颤抖,可丁佳宁的手臂像是铁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