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奥斯蒙,我只是——只是对未来感到恐惧。”
“因为明天的订婚宴,还是因为订婚宴带来的变故。”奥斯蒙细心地问你。
你点点头,靠在他怀里,看着他下颚坚毅的线条,撒娇说:“都有,奥斯蒙我都有。”
奥斯蒙摸摸你的眼眶,安慰你说:“这是正常的情绪,人类面对变故总是难掩恐惧。”
“不论那变故是好的那一种还是坏的那一种,在最初的喜悦或伤悲过後,迎来的就是畏惧。”奥斯蒙缓缓道,“不可知之事,无法掌控之事,都会带来思绪的烦扰。脑海不自觉的想象,幻想得美妙则担心现实不会如此,幻想得糟糕则害怕现实会更糟糕。”
“在这个时候,”奥斯蒙把你抱得更紧,更亲密地安抚你,“我们不要钻入思维的漩涡,不要钻入牛角尖里。人的自毁倾向不仅体现在行动中,也体现在思维当中。”
“很多时候,思维不肯放过自己,迫使自己越想越深,越陷越痛苦……这个时候,我们桑灼不妨摆摆烂,再糟糕又能怎样,都不过一场经历。人永远只能生存在当下,辉煌会过去,痛苦也会过去,走到人生的尽头就是黄土一抔,没什麽大不了。”奥斯蒙摸了摸你的耳垂,嗓音低沉温和,“而且,还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