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会掀起舆论,导致军心涣散。
南境不能乱,以防万一,江音必须留在她身边,在她的监视下继续当她的‘死人’。
舒白面不改色的想。
虽然有沈去凡带头,但他名望有余,资历尚浅,死板守旧以及别有用心之人仍然不愿信服。
甚至为了发表不满,舒白能清楚地听见席间私语声重了许多。
“她只是个女人,怎当得起沈公子一声大人。”
“有太守印便能暂代太守?天下哪里有这样的说法!”
“她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江齐峦引狼入室便罢,还要连累我等!”
“毒妇。”
众人反应亦在意料之中,舒白牵了牵唇角,看向萧挽,“这种紧要关头,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想大家仍然做不到齐心协力,实在令我失望。”
萧挽心领神会,“众心不齐,怕是有细作捣乱。”
“哦?”舒白故作惊讶,装模作样道,“此话何讲。”
萧挽取出置于袖中的筒纸,“这张纸中写有和异疆族暗通消息之人的名字。”
舒白笑了下,见坐在席上的众人鸦雀无声,耳边只剩曲水潺潺流过的声音,慢条斯理,“我等为江太后讨公道,大家或有私欲,但总是大梁子民,和异疆族暗通款曲是什么道理?”
没有人敢再说话,说来说去,眼下在这处极尽奢华的院子里,唯一掌握话语权的人是舒白,舒白所谓的名单上究竟写了什么,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僵持间,忽有死士快步进入院子,三步并两步到舒白身前跪下。
得到舒白允准后,死士在舒白耳边低语几句。
舒白眉头轻蹙,摆手示意死士退下。
舒白扫视* 众人,遗憾地耸肩,“名单恐怕来不及看了,诸位,刚得到消息,玄荼城失守,通往南境的门户大开,大梁的军队已在城外三十里外扎营。”
此言一出,宾客哗然。
有情绪激动者失态起身,脸上尽是仓皇之色。
“皇帝的军队打过来了,没有江齐峦,我等群雄无首,怎能抵挡得了?”
“江齐峦这个祸害,他害死我们了,我早先便说过以南境之力,无法抗衡如今的大梁。”
“早不起事,晚不起事,偏偏选在这时候起事,优柔寡断,如今到好了,我们都给他陪葬了。”
“说什么为江后报仇,分明是他的私心害我们。”
“不如我等开城门投降,或许可求一条生路——”
话音戛然而止,舒白忽地出剑,斩断最后说话之人的案桌,案桌一分为二。
宾客愕然抬头,惊恐地看着舒白,“你……”
“诸位是在南境待久了,不知虞策之的脾性吗?”
“你们不知道,我却知道,依照他的阴狠性子,如若开城投降,尔等皆死,无一会有例外。”舒白冷声说。
“不开城门,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我说过了,如今太守印在我手里,由我代太守之职,本太守在一日,就保南境百姓一日安宁。”舒白眯起眼睛,“你们除了拥护我,没有第二条生路可走。”
“如若有人敢再有二心,犹如此案。”
第100章 是不要他了吗。
入夜。
几经波折的太守府仍然灯火通明。
舒白坐在书房主位, 秉烛查看死士奉上的密函。
陆逢年默不作声守在她身侧,见她眉宇轻蹙,袖袍下的指尖轻颤, 开口询问:“有什么问题。”
“太快了。”舒白放下密函, 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点,“大梁的援军圣旨抵达秋郡才几日,两日?还是一日半?如果算上整军的时间, 玄荼城沦陷只用了半日, 这个所谓兵家必争之地, 仿佛谁来都能分一杯羹了。”
“但攻城本就有快有慢,你担心的是什么。”陆逢年轻声问。
“两军交战,人数旗鼓相当的情况下,首要看的是将帅,在我看来, 整个大梁能统兵的帅才只有一个,万里挑一。”
陆逢年蹙眉:“谁?”
舒白眼中露出些笑意,“你。”
陆逢年微微睁大双眼, 面颊倏地染上绯红,幸而他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 不怎么明显。
“你别逗我了, 我从来没有领过兵。”陆逢年瞳孔不停颤动,哑声说。
“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京中颇负盛名的武举奇才,连江音都为此向你父亲数次抛出橄榄枝。”舒白慢条斯理。
“那都是从前,况且我没有实战过。”
“经验总是要积累的。”舒白揉了揉酸痛的腰肢, 懒懒道, “你怕什么,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