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诚心,他早知道你的身份,怎么会料不到这些。”舒白耸肩。
虞策之抿唇蹙眉,顺着舒白的思路开始思虑。
舒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
听不进去也没关系,出宫的办法有很多种,实在不行还有从暗道走的下策。
她拉住他的手,“饿了,一时半会儿戚辨他们也过不来,先找点东西吃。”
集市上的摊贩很多,舒白在一家卖肉饼的摊贩前停下。
肉香四溢,几乎到了十里飘香的程度。
这家摊贩显然有些名气,百姓们排了很长一队。
舒白只是犹豫了一会儿,队伍就排到了巷尾。
“你很想吃?”虞策之看出舒白的意图,低声问。
舒白点了点头,她当然想吃,睡了一整天,苏醒后除了汤药,只是喝了杯热茶润喉。
她干脆推了推他,“你去买,我在这里等你。”
虞策之微微睁大双眼,看了眼望不见尽头的长队,有些迟疑地凝视舒白。
“快去,吃不到东西我就饿晕了。”舒白翻了个白眼。
虞策之忧心舒白的身体,摸着鼓囊囊的钱袋,刚向摊贩那边走了两步,就被舒白扯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舒白额头青筋跳了跳,“不许插队,你排队。”
虞策之抿唇,沉沉看了眼冗长的队伍,不甘地向队尾走了过去。
舒白寻了个避风的建筑角落站着,饥寒消耗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她竟真有些晕厥之感。
舒白掏出江音给的药,往嘴里塞了一粒。
这药是给御医看过的,不仅没有问题,而且就向江音所说的那样,对她受寒气侵扰的身体大有裨益。
一粒药下肚,温暖遍布四肢百骸,竟隐隐有重获生机的感觉。
舒白舒服了一些,走向卖钗环的摊贩处,打算买两支送给萧挽和江音,眼高于顶的江太后以前或许看不上摊贩卖的铜钗,但现在却不会拒绝集市上贩卖的奇巧首饰,毕竟她已经快被那身穿臭了的宫女服饰逼疯了。
正挑着,余光倏然瞥见一人。
舒白凝眉,为免横生枝节,正要避开,那人在此时也看见了她。
霍耀风几乎没有多想,快步向舒白走过来,“舒白。”
他先是张望四处,有些讶然,“只有你吗?”
舒白没有说虞策之也在附近,淡声反问:“你一个人?”
霍耀风笑了下,笑容有些心虚,“是,随便逛逛。”
他身上染了些酒气,味道有些怪异,不像是京城生产的那些酒中,身边也没有跟着小厮侍从。
舒白隐隐猜到,他刚刚去见了南境的探子。
对于霍耀风,她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虽然透露给他错误的消息,但相同的消息,她不止透露给他,她同时安排安锦在京城里小范围散步江音已死的流言。
毕竟相识多年,私心里,她不希望霍耀风走一条万人唾骂且死无葬身之地的不归路。
舒白的神情冷了一些,转身正要继续挑选钗环,忽地听霍耀风说:“三天后,我会前往太安郡。”
“去做什么。”
“陛下令我去那里修建通往异疆族的直道。”霍耀风说。
“原来是这件事,我都快忘了,山高路远,多保重。”舒白随口说。
霍耀风抿唇,犹豫再三,哑声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舒白动作一顿,拧眉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有一瞬间,霍耀风想要摊牌。
他和父亲投靠了江齐峦,此一去,除非江齐峦的铁骑踏破都城,否则再不会回来。
他知道大梁城墙薄弱之处,父亲掌握户部底细,知道战事四起后,大梁的国库能支撑多久。
虞策之没有那半枚兵符,无力解决南境之乱,南境与大梁割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江齐峦能攻其不备,说不定虞策之就会成为亡国之君。
虞策之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倾轧他,高高在上指点众生的皇帝了。
他将把他从高位扯下。
没有虞策之横插一脚,倘若他能成为江齐峦的心腹,握有大权,说不定可以让舒白回头,哪怕是强迫她回头也可以。
霍耀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笑了下,“我说笑的,只是担心我走之后,京城里你举目无亲,受虞策之欺负,如果真有那一日,我希望你来找我。”
舒白目光冷凝。
霍耀风最后看她一眼,同她擦肩而过。
“霍耀风。”舒白忽地叫住他,“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我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