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吸引,半晌没有动作。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他喃喃又问了一遍。
舒白凝视满脸质问的虞策之,有些出神。
费尽心思哄小皇帝去静缘寺,当然不会是为了散心那么简单,她其中一个目的是想看看虞策之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入秋以来,她囿于宫中,大半时间和虞策之独自相处,只有两人的时候,虞策之对她忍让颇多,言听计从,似乎甘愿被驯化,但如果是有旁人的时候,他也能如此吗,亦或者乖顺只是他用来伪装的假面。
舒白摸不清楚他能容忍到哪一步,所以提前送信给太慧,让他说那些刺激他的话。
结果其实在意料之外,皇帝的反应过于激烈,像是骤然苏醒的猛兽,差一点,太慧就折在他手里了。
这也让舒白清楚的意识到,她这个还处于观察阶段的枕边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恭顺好拿捏,他做出臣服的模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恭顺臣服能在床上吃到甜头,且不必付出太多疼痛。
说来说去,虞策之一直在用怀柔的方式尝试得到她。
想明白这一点后,舒白心中不悦极了,离开的念头也越发根深蒂固。
她很有必要赶紧离开虞策之,否则到最后,被驯服的是谁还真不好说,毕竟驯兽师是个高危差事,她可不想把自己折进去,与其折断傲骨,做一个仰人鼻息的宫妃,她宁愿选择死。
“夫人。”虞策之久久得不到舒白的回应,有些急了,催促道。
舒白垂眼,慢条斯理地反问:“你觉得我当你是什么?”
虞策之欲言又止,咬着牙挣扎半晌,冷冷吐出两个字,“娈宠。”
第88章 舒白闻言,眉梢扬起,忍不住笑了下,笑声中讥讽意味很浓。 ……
舒白闻言, 眉梢扬起,忍不住笑了下,笑声中讥讽意味很浓。
“我怎么敢当陛下是娈宠, 这可是诛九族的。”
“夫人如此回答那便是被我说中。”虞策之恶狠狠望着她, 眼眶中堆积的泪水越来越多,指责道,“你根本没有心。”
舒白神色不变, 平静地和帝王对视, “我没有心的依据从何而来。”
虞策之咬牙, 没有说话。
“因为我不准你杀那个住持?”舒白慢条斯理的分析,“还是你觉得受到我的控制。”
虞策之面色微白,瞳孔晃动一瞬,仍旧抿唇不语。
舒白看着他的样子,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 语气笃定,“就因为意识到我在控制你,你便受不了了?”
虞策之冷冽地望着她, 双目中藏着野兽才会露出的警惕。
舒白凝视着他,缓缓上前一步。
随着她的逼近, 虞策之喉结紧张地蠕动一瞬, 不着痕迹后退半步,表情冷凝紧绷。
舒白捧起他半边完美无瑕的脸颊,饶有兴致道:“陛下还是这样,什么都想要, 什么都不想交换, 你强拘我在宫里,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 就算是皇帝也要讲究公平不是吗?”
虞策之要紧后槽牙,脸颊紧绷着,“你的代价就是要将我变成狗吗?”
“为什么这么说?”舒白的指腹划过他挺直的鼻梁,否认道,“陛下是人,狗凭什么和我的阿拾相提并论。”
虞策之耳尖霎时红了,他显然承受不了舒白直截了当的情话,浑身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烫。
“花言巧语,你休想骗我。”在舒白漫不经心的抚摸下,他不得不又后退半步。
后退之后,又自觉气势不足,于是恶声说,“既然不是把我当成狗,那你所谓的代价又是什么?”
舒白眯起眼睛,指腹离开他升温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下滑,向着峰脉山峦探索。
“代价,你不是一直在偿还吗?”她声音喑哑,手指指尖轻轻点到某处私密的地域,感受着帝王金贵身躯一阵阵战栗和灼热的温度,发自内心地赞叹,“陛下猜猜一次能偿还多少?”
虞策之微微颤抖,连整齐衣衫下的肌肤也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子。
他几乎将唇齿咬出殷红的血,额头上青色筋脉根根凸起,纵横交错如榕树盘根错节的根脉。
长袖下的手轻轻抬起,下意识要推开舒白,但很快又无力地垂落,不住颤抖的睫羽,紧咬的嘴唇,紧绷的躯体无一不暴露了他挣扎的内心。
随着那双带着凉意的手逐渐移动,紧紧贴服身体的衣衫抽丝剥茧一样滑落在地。
肌肤接触冰冷的空气,激起一阵战栗。
虞策之呼吸紊乱,□□令他没有任何安全感,一直抑制的手再度抬起,试图推开舒白,甚至想要捂住她的眼睛,避开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