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 尽力放低身段,虚弱地说:“朕真的错了, 你饶了我好不好。”
“陪我用过膳, 陛下可以自行取下。”舒白平静回答。
虞策之眉眼沉了下来,神色阴郁,倏地恶狠狠啃上她的锁骨。
当坚硬的牙齿碰上舒白冰凉的皮肤,他又化啃为咬, 轻轻地磨着牙, 以示不满。
舒白不为所动,推了一把他, “请陛下叫人传膳。”
虞策之加重力道,非要留下牙印才善罢甘休。
他冷着脸从她怀中直起身,眉眼舒张,勾起唇角道:“好啊,朕的皇后提出什么要求,朕都一一照做。”
舒白冷着脸打量满脸挑衅的虞策之,冷冷笑了下,没理会他的话。
虞策之抖着腿,艰难从床上下地,他匆忙捡起地上的朝服一件件拢在身上,扬声道:“来人,传膳。”
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不过谁也不敢让皇帝饿着,何况皇帝身边还有个病弱的舒白,真饿到了,谁也担待不起。
是以两人没有等太久,端着膳食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少倾功夫就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的佳肴。
戚辨贴心的让药童把煨好的汤药一并端了上来。
舒白披着厚实的大氅坐在虞策之身侧,她胃口很差,眉宇间难掩倦怠,用筷子象征性夹了两口便不再动了。
她开始观察身侧的皇帝。
虞策之可谓是如坐针毡,他的头发还披散着,有几缕黏在脸颊上,好歹是掩盖了没有完全消肿的脸颊,以及下颌被捏青的印记。
他用膳的速度很慢,长眉时不时轻蹙一下,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
戚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今日的菜肴不合口味吗?”
他问得时机显然不对,虞策之正撑着桌角,唇齿微张,呼吸有些急促,瞳孔也有些失焦。
戚辨离得远,没有机会看见虞策之的神态。
他见虞策之久久没有回应,迟疑着上前,满怀担忧。
“陛下很喜欢今天的菜。”舒白适时开口,顺势将虞策之宽大的身躯拉近自己一些,给他夹了两道他平日里爱吃的菜,见他紧绷着脸没有动作,她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脸颊上的伤痕,“陛下不是饿了吗,快用膳吧,用了膳我就要休息了,到时候陛下也解脱了。”
虞策之手背露出青筋,恨不得将手里银制的筷子捏断。
他调整呼吸,快速吞下盘子里的肉片,悄悄地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从尾椎直达四肢百骸的窒息和滚烫消退些许,虞策之的表情便阴郁下来,森然夹带戾气。
舒白示意侍膳的太监给虞策之盛汤,热气腾腾的松茸鸡汤很适合进补,应当是膳房特意为舒白准备的。
舒白把汤碗向虞策之的面前推了推,“喝了汤,陛下就可以回紫辰殿休息了。”
虞策之眯了眯眼睛,面色一沉再沉,“你不想朕和你在一起?”
舒白按住他的肩膀,悄无声息用力,因为进食有了些血色的唇凑过去,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尖。
她舔过的地方瞬间泛起几乎滴下血来的殷红,偏偏仍然冷着脸,看上去对她的亲近不为所动。
舒白看见他额发间再次冒出来的冷汗,手上再度用力,慢条斯理道:“我当然想陛下留下。”
虞策之瞳孔微缩,眼看要露出喜色。
“只是惩罚我要延时。”舒白缓缓补充。
虞策之恶狠狠扭过脸对上她格外冷静的眼神,“凭什么。”
舒白打量着他不屈的模样,纤长的睫毛缓缓眨了一下,按着他肩膀的手持续用力,看着他从不驯反抗,到喉咙里溢出闷哼,直到他瞳孔涣散,眼看要在众目睽睽下失态,她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有资格问‘凭什么’吗?”
“朕是皇帝,凭什么没有。”虞策之咬牙,被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
舒白面无表情盯着他,没有说话。
虞策之表情骤变,唇齿翕张,一只手忽然抓住桌角,手背上凸起青筋,一只手则颤巍巍去触碰舒白的手腕,试图把她肩膀的手拿下来。
他心中生出无限的后悔。
不应该明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还纵容舒白传膳的。
该死的,那破东西顶在哪里了?!
他实在撑不住了,倏地将半个身子钻入舒白的怀里。
她宽大的广袖垂落下来,遮挡住他失态的形容。
舒白的手指习惯性插入他的发梢,慢条斯理笑了下,“陛下这是做什么,其实陛下没有想通,我所谓的延时,也只是加上陛下从荒宫‘走’回紫辰殿的时间,何故